说到这里，老板娘的眼皮子不由自主地极速跳动，神情更显得慌张。
她手指微微颤抖，指着窗外某个方向。
后来我知道，那就是旧物的方向。
她仔细回忆，那个夜晚，前男友上楼之后，就再也没下来。
老房子本就出过近乎灭门的凶案，当时现场血腥惨烈，轰动一时。
后来这房子就成了凶宅，没人敢住，更没人敢买，甚至传闻就连靠近，都会倒霉三天，久而久之塌了半边。
当夜，老板娘独自一人呆在老房子里，感觉浑身不舒服，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凉风吹过面庞。
等了又等，十多分钟后，老板娘觉得不妥，她冲楼上喊：“我先走了……”
瓜田李下，她现在已经结婚生子，并不想多惹是非。
就在她一只脚踏出大门时，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咕咚，就像是有什么重物倒下。
寂静的夜晚，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老板娘又害怕又担心，最终还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以及对鬼神之说并不彻底相信的缘由上，大着胆子走上楼梯。
台阶很陡峭，一步、两步……随着脚步的挪移，她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迅速降低。
楼上很黑，原本就是老宅子，照明就不多，线路位置都不科学。
楼梯上、走廊里，都没灯，只有房间才有。
可二楼四个房间，没有一个亮灯。
她甚至猜不出，前男友到底是在哪个房间摔倒的。
“摔倒的？你怎么知道他摔倒了？”我打断她的话，好奇地问。
“那么重的声音，只有成年人从高处摔下才会发出吧？”她苦笑，“我也是猜测的。”
“臭蛋蛋，你先别问那么多，姐，你继续说。”程橙暗地里掐了我一把。
“嗯……”
老板娘的思绪又拉回那个晚上。
寂静的深夜，她踏上凶宅二楼的楼梯口，呼，一股莫名其妙的风迎面扑来。
风里还有股腥臭味。
就像死老鼠。
她用手机照明，可谁想到，电池电量不足百分之五十就会焦虑的她，那晚居然忘记充满电再来赴约。
电筒刚打开，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这一下，老板娘彻底地陷入黑暗中。
乡下地方，路灯并不是彻夜点亮。
当时外面的街灯都灭了，整个世界都陷入无边黑暗。
老板娘惊慌万分，她一边叫着前男友的名字一边准备往楼下走。
“我真要回家了，你如果摔倒了就说一声，我帮你叫救护车。”
然而屋子里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她慌了，加快脚步下楼。
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抓住她脚踝。
只抓了不足一秒钟，便缩了回去。
可就是这一秒钟，能让老板娘记一辈子。
她说那根本就不是活人会有的触感。
冰冷的感觉让她想起店里经常进的冻货。
死了很久，冰冻很久的肉，会有那种触感。
她心咯噔一下，沉入冰谷谷底。
慌里慌张中，摔下楼梯。
还好老房子楼梯虽然陡峭，却也很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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