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没告诉傅言之他偶尔也会学一学法语,反正人这辈子总不能只学会一种外语,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被人鼓励并且注视着的大事,所以只是偶尔晚饭后在自己的书房学一学。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救护车很快赶到现场,周末坐在车上垂眸顶着傅言之早就肿起来的小腿一言不发,看得傅言之心里一阵忐忑不安,伸出手去拉周末的手,试图和他十指紧扣。

周末也没动,等傅言之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间,他猛地一用力,只听见傅言之“嘶”得一声将手抽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末的神色。

周末没看他。

完蛋了。

傅言之心里哀嚎一声,平日里他和周末不是没有斗嘴,但那都是在小打小闹开玩笑,他确实没见过周末真的动真格了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哄了。

怎么哄?

傅言之只哄过被噩梦惊醒过的周末,并且非常得心应手,但是现在这样跟他生闷气的周末他可以说是哄人经验为0,如果轻举妄动恐怕会适得其反。

不过只要是人还在自己身边,哄好只是时间问题。

傅言之捉摸不透周末现在究竟在想着什么,心里已经预算过很多会有的可能,其实周末的内心活动很简单,千言万语在心中只汇聚成了三个字:

踏马的……

那个瞎了眼睛的把傅言之撞得这么严重?

还特么专业的呢,专业的赶不上傅言之这个业余的?

傅言之自己滑得话平平安安的!

最过分的是……傅言之他竟然!试图!瞒我!

啊!!!

太他妈操蛋了!

周末一肚子脏话无处发泄,只感觉自己一张嘴就要喷火,所以嘴唇紧紧地闭着防止更难听的话脱口而出,这种沉默搞得傅言之一路上都忐忑不安。

直到到了医院,医生给他拍了片子,说是要打钢钉,幸亏这里医疗水平还算可以,可以马上安排做手术,周末问了一堆可能会造成的后遗症,又给傅言之开了一堆检查项目。

因为两个人谁都没带助理,所以周末时时亲力亲为,推着傅言之每个楼层乱窜,幸亏检查出来的结果除了骨折之外没什么内脏损伤,周末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病房,周末把傅言之扶到床上,依然没有多跟他说一句话,傅言之终于忍不住了捏捏他的指尖。

“末末,你气消点了没有?”

周末嘴唇抿得泛白,他说:“我没有跟你生气。”

“那你跟我说说话吧,你这个样子我不舒服。”

医生已经给傅言之打了麻药,周末估摸着他应该马上就要睡着了,于是坐下来跟他说:“撞你的那个人我已经联系律师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嗯,好。”

“我还打电话通知了妈妈,他们说了会马上赶过来。”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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