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封感觉自己的鳃在剧烈收缩,这附近的空气让他有点不适。
长距离的奔袭让他们损失了大量的水分,不过好在他们的负重不少,补给也不缺。
他拿出了一瓶盐水,灌了两口之后才看向前方。
在深潜者的感知中,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前方的生命体,包括畸变体。
那里有无数壕沟与哨卡,还有重武器。
不远就是德里的城区,不过曾经观察到的集中营似乎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些零碎的铁丝网与障栏能够证明那些祭品存在过的证据。
他们已经尽可能的绕过了所有的哨卡与驻扎点,绕不开的就直接拔掉,以他们的装备与身体素质,那些暗哨与关卡基本不值一提。
但是,很显然,德里的最后防线密不透风,根本没有可趁之机。
“看来能悄悄摸到这里就已经是极限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认不认我们这个长兄了。
山猫,风向标,你们准备好狙击点位,如果我打信号,立即开火。
其余人准备好,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就立马转移,然后想办法突入进去。”
“是!”
山猫与风向标手上的分别是一把狙击榴弹与跟小号炮弹一样粗的重型器材狙击枪,这种特化制造的枪甚至根本看不出来是狙击枪的形状,里面有各种可以替换的子弹,这也正是他们底气为何这么大的原因。
冷封将枪交给队员,而后脱下了身上明显不正常的装备,换上了一件跟海底捞上来的破布裹在身上,上面潮湿的海底气息甚至让他舒服的呻吟了一下。
随后他大步走向巴拉特的阵地,脚步匆匆,就像是归途的旅人。
他裹着腥湿的破布快步穿过荒地,远处畸变体哨兵浑浊的眼球转向他,他们略有兴奋,蠢蠢欲动,不住的把玩这刀枪。
其中有一个甚至直接从战壕中起身,拿着枪射向冷封的脚下。
然而,随着冷封逼近,对方嗅到冷封身上的气息时,他扭曲的面部忽然抽搐——那气息是深潜者族群上位者的标记,他们需从命中臣服。
那些畸变体踉跄着跪倒,不住的咳嗽,溃烂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喉音。
而拿枪的那个更是不断的哀嚎,痛哭流涕。
“——伟大长兄,斔罟瓅慺——”
那些还在警戒的畸变体在认出冷封是一位深潜者之后,陆陆续续的伏地跪拜。
冷封看着这些跪倒一片的畸变体,沉默。
这些畸变体身上的畸变特征更为严重,甚至已经几乎看不出是人类的形状,可能就连内部的结构也有所改变,因此导致了他的声音变化。
他根本听不明白这些畸变体在说什么。
不过,现在看来,长兄的身份在这里确实挺好使的。
“你们的长官呢?”冷封用同样喑哑的声音说,他这句话是英语。
那些在地面上的畸变体面面相觑,他们出生在最底层,没有经受过良好教育,别说英语了,他们只能听懂本地带着方言口音的语言。
很显然,畸变体就算是变成这样,智商也没能大多少。
冷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身后手臂却微微摆动,示意交涉非常顺利。
远处有一座肉山缓缓的挪动,但是不知为何,冷封甚至看出了急匆匆的感觉,奈何速度就是快不起来。
这位应该就是这里的长官了,就是他实在没想到,这里的负责人会是这般模样。
他就这么皱眉等待着,直至这个肉山来到他面前。
这是一个肉体塌陷在一块儿的男人,整个体型是跟粽子一样的三角形,头看起来都是尖尖的,皮肤也兜不住他的脂肪,不住的下垂。
他似乎是因为运动而流下汗水,每个毛孔中流淌的都是类似油脂的液体,冷封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膏油的味道,这种油腻的感觉让他极为不适。
他移动全是靠下面那个类似推车一样的东西,类似超市里面的人工搬运车。
肉山打量了冷封两眼,随即露出谄媚的笑容靠近冷封。
冷封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气氛有些沉默。
有点恶心。
冷封露出了莫挨我的表情。
这头肉山懵圈了一下,然后更为谄媚。
“长兄,您要我为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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