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多少有些拿人手短,到底没说什么难听话。
她觉得楚宁歌就是故意的,连吃口肉都给她添堵。
楚宁歌深吸口气,她也怕张大娘根本舍不得,吃了这口肉再引出什么乱子,而且这事多少还和她有关。
“这样吧张大娘,你要是舍不得,我和你买,想吃肉了再买活鸡吃岂不是更好?”
张大娘看着递到眼前的碎银子,讪笑道:“这怎么是好呢!多了吧!”
嘴上说多了,拿银子的速度可不慢。
“老大家的,快把鸡都给楚娘子装上。”
老大媳妇满心不愿:“娘,多少留一只吧!得宝最近都瘦了。”
她那婆婆的性子她了解,属貔貅的,到她嘴里的银子,半个字儿也甭想让她吐出来。
好不容易能沾点荤腥了,也不能啥都捞不着吧!
“让你弄就弄,哪儿那么多废话!”
张大娘眼神一横,没眼力见的,没见着这些银子都够买三十只鸡了吗?
老大媳妇不敢和婆婆顶嘴,赌着气摔摔打打,弄的到处叮咣响。
张大娘觉得她做婆婆的威严被挑衅了,这要不是有人在,她鞋底子高低都得抽上去了。
老二媳妇觑着婆婆那犀利的眼神,瘦弱的身板抖了抖,手脚麻利的赶紧去帮忙。
所有鸡都带上后,楚宁歌还特意确定了一下数量。
“都在这了?”
“都在,都在,一共七只鸡都在这了,楚娘子放心,大娘我是个实在人,保证不藏私。”
顶着楚宁歌怀疑的眼神,张大娘再三保证,至于那已经被黄皮子给叼走的,反正也找不着了,也就没必要说了。
见人都走了,张大娘喜滋滋的关上门,拧着水桶腰回去乐呵呵的开始数银子:“就说今早上咋听见有喜鹊叫呢,果然是有好事上门。”
“娘,咱家的鸡都死光了,能算啥好事?”老大媳妇哀怨的嘟囔:“您怕不是听错了,这时节哪来的什么喜鹊,夜猫子唤丧还差不多。”
张大娘一听她说话就来气,脸一耷拉:“老娘给你脸了是不,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温丧的玩意儿,还敢跟我摔摔打打,麻溜去把那鸡粪给我扫了,一会再去集市给我抓几只鸡崽子回来。”
老大媳妇不愿意,自从生了家里唯一的孙子,她可再没干过这种脏活:“娘,那往常可都是老二媳妇的活,你让她去。”
张大娘把银子往怀里使劲一揣,薅着老大媳妇的头发就啪啪给她两撇子。
“老娘指使不动你了是不是,个骚浪玩意,要不是勾着老大,老娘能让你进门?”
老大媳妇平时强势,蹦哒的欢,一旦对上自家婆婆,那只有被压着打的份,尖叫着连连求饶,吓得老二媳妇连忙躲出去:“娘,我去收拾鸡窝。”
“你回来,个没出息的,让老大媳妇去....”
“....还治不你了。”
张大娘说着又使劲薅了一把老大媳妇的头发。
不是老二媳妇贱皮子,有活她非得抢着干,实在是她心虚。
趁人都不在,她赶忙将藏在稻草底下的一只死鸡装在篮子里,又铲了一堆鸡粪盖在上面,提着篮子匆匆忙忙跑出去。
.........
楚宁歌叫人处理了死鸡,又打发人四处搜查可有可疑之处,便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夜晚刮起大风,树叶卷着尘土四处飞扬,吹得一处坟茔地更显阴森可怖。
只见阴影里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坐在坟包处,不知在咀嚼着什么,咬的嘎吱脆响。
没过几日,村里有两家人打起来了,还打得特别狠。
朱阿花这个八卦小能手回来和楚宁歌分享:“.....那家兄弟抬着他妹子的尸首上门了,非说是那家人扒了他妹子的坟,那家人死活不认,最后直接打起来了。”
楚宁歌手里剥着炒松子,边问:“那家人怎么就知道是人家扒了他家的坟?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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