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可真是会满嘴喷粪,那边流放的人里我记得可不止有犯人,还有犯人的族人,以及世世代代就居住在那边的,这些人的命,又怎么是大人你一句为国捐躯,就可以抵消的?明明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们都活下来的,你倒好,一句不枉此生,那他们就活该为了你这轻飘飘的一句,去送死吗?”
“我、这、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你这样,岂不是另一种草菅人命吗?”
面对宋春临的步步紧逼,那官员终是抵挡不住,连连后退,宋春临见他已经退到了原位置,才停下了自己的步伐。
此时,他正好站在大殿的正中间,他转过来对着皇帝拱手。
“陛下,诸位大人之所以不愿意接受那几个部族的和谈,就是怕被他们反咬一口,那么,若是我说,我们能收服那几个部族,是不是就不怕他们反水了呢?”
皇帝当然知道只要把那几个刺头给收服了,那他们就不敢再进犯大景,可问题是,那些草原部落的汉子,个个骁勇善战,再加上草原这种地方,又不能耕种,只能放牧,收回来对大景又有什么好处呢?
再说了,他们大景现在能用的武将也没几个,就顾家这个独苗,他总不能一直逮着这一根薅吧?
底下的老臣也开始反驳宋春临。
“宋小哥儿想的过于天真了,你说要收服那些蛮族,此事谈何容易,论兵力,大景如今的兵力虽然比草原稍胜一筹,但我们大景士兵一直不如草原蛮族勇武,即使现在人数上超过了他们,那将来呢,十年,二十年,一次和谈,只能换到短短几十年和平,可如果放任不管,草原部族会一一被金人蚕食,到时候,草原上便再也没有可以另外等畏惧的存在了。”
宋春临点点头,觉得这位老臣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弊端也是无比的明显。
不等宋春临回答,顾逢月先站了出来。
“罗大人,您说那些不无道理,诚然,一次和谈至多三四十年的安宁,可一次的袖手旁观,却可以让他们安分百年甚至是直接让他们灭族,这样做确实有可能一劳永逸,但罗大人不要忘了,比草原上的蛮族更可怕的,是蛰伏了许多年的金人,这些金人可比那些匈奴还要狡诈,给了他们机会壮大自身,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区区金人,不足为惧。”
宋春临无语,心道果真是文臣,纸上谈兵厉害,真让他在战场上排兵布阵,眼光就不如顾逢月这些武将犀利了,方才顾逢月已经一针见血的道出了利弊,此人却还是鼠目寸光,觉得一个金人不足为惧?
要是他知道再过个一千年,就是这些金人把汉人的天下给灭了的话,不知道作何感想。
俗话说的好,要把危险掐灭在萌芽的阶段,现阶段的金人已经在想办法通过吸收草原的力量,来增加自己的实力了,真人这些金人成了气候的话,光大景这些兵力,可不够应付的。
朝堂上的武将大部分都是跟着顾逢月一样,支持接受草原部族的投降,而文臣们则大多数是觉得应该放任那些蛮族们自生自灭的,而顾逢云,难得的这次哪边都不站队,就一直缄默不语。
眼看着文武双方的人又开始吵架了,皇帝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喊停,都已经吵了两天了,也没见他们吵出什么好结果来,再吵下去,他耳朵都要聋了。
“行了,你们吵这么久,吵出什么好主意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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