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你们都是这种表情？”
眼看着在场几人陷入沉默，米兰娜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
尤其是看见伊莱那副复杂的神色以后，这个女孩更是吓得脸色一片煞白，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伊莱这样的“大人物”露出这种表情，以至于就连说话都因为紧张变得口吃起来。
“要死了？”听见这话的科摩利亚只觉得好笑，“我觉得你现在这状态，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什……”
米兰娜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她的喉头，只剩下满脸的惊恐。
“科摩利亚。”
伊莱摇了摇头，一个眼神打断了科摩利亚。
“明白，我不说话了，反正我这人说话也不太中听。”
科摩利亚摊开手无奈地退到一边，继续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米兰娜。
这样侵略性十足的眼神，但凡出现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被误以为是贪图米兰娜的身体，可落在科摩利亚的眼里，却不会有人觉得他有任何不轨的想法。
因为那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异性，更像是在观察一件稀有的器具。
“没人让你闭嘴，”伊莱蹲下身子，看了眼米兰娜因为恐惧而收缩的瞳孔，“没了灵魂的肉体，应该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但这孩子没出现那样的症状。”
“对，我也在好奇这一点。”
科摩利亚摸了摸下巴，只可惜他没有胡茬，配上他这副少年的身躯，这样的动作只会有种故作成熟的滑稽。
“至少在我了解的魔法理论里，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手段。”
“长夜之王也没做到吗？”
伊莱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嗯……要是换作别人这么问，我一定会撕了那人的嘴，来惩罚他质疑王的不敬行为。”科摩利亚苦笑着说道，“但现在说实话，从您口中听见这个问题还挺奇妙的，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我大致能懂，从你口中听见长夜之王这四个字，真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丽丝莱适时地插了一句，这种话题只属于他们这些过去的人，而伊萨贝尔在这种时候只能保持沉默。
“这个问题我的确不清楚，但是在我的认知里，应该没有王办不成的事情，只是我从未见过他施展类似的手段。”
科摩利亚叹了口气，在精灵之森沉寂了这么多年，这个世界还真是多了不少稀奇的东西。
“所以你觉得这不是魔法造成的？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理论吗？”
伊莱把话题牵回了正轨，他没心思在长夜之王的问题上纠结。
“自信？”科摩利亚笑了笑，“老大，不是我自夸，单凭现在这个时代的知识储备，就算把现有的魔导书全部整合到一起，也未必能比得上我脑子里记得的东西，至少在魔法理论的造诣上，我自问不会输给任何人。”
“……”
伊莱没有回应，但他也没有质疑科摩利亚的话，因为他很清楚对方这番话的权威性。
能在长夜之王的麾下混出名号，甚至还是在魔女团成立之前，便已经开始追随长夜之王的老怪物，又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省油的灯呢？
可如果是这样，事情的发展就有些超出伊莱的预料了。
既然不是魔法碾碎了米兰娜的灵魂，那造成这一切的，想必就是联邦现有的科技成果了。
这么一来，不确定因素就多了许多。
因为如果只是牵扯到魔法，有科摩利亚这么个堪比“百科全书”的存在，无论碰上任何情况，他们都不至于一无所知，可一旦涉及到科技层面的因素，那么他们也只能摸索着去寻找答案。
“不过老大，你既然想追查属于王的过去，我觉得这女人倒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科摩利亚突然开口，打断了伊莱的思绪。
“什么意思？”伊莱皱眉，“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粉碎灵魂打进肉体的手段我的确没见过，但据我所知，?异能?这个说法，应该不是这个时代才会有的词汇吧？”科摩利亚敲了敲额头，瞬间点醒了伊莱，“这女人想必有自己的组织，从这方面下手，总比做无头苍蝇来得要好。”
“科摩利亚，你脑子挺好使的，如果你没那么碎嘴子的话，我都想给你发个优秀员工奖了。”
伊莱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科摩利亚这番话还真提醒了他，他现在正愁该从哪方面调查自己的记忆呢。
“这是角色特点，聪明人哪儿都有，但是只有有特点的人才会被记住。”
科摩利亚骄傲地挺起胸膛，显然他对自己嘴碎一事非常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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