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陆随心并未睡着,他心烦意乱,想着趁着宅内大家都休息了,便偷着去白玄知的书房再自己看一下。
陆随心站在书房门口,突然听见了书房里面有声音传了出来。陆随心将窗户上的纸糊扎了一个洞,朝里面望去,那里面的人似乎在翻找着什么,陆随心一想到这个贼可能跟前几日的翻藏书房的贼是一个人,顿时心生警惕。
陆随心对着里面吹着迷药,却被那贼人发现,见那贼人要跑,陆随心立刻闯了进去,跟人纠缠了起来。
陆随心掀开了那人的面巾,在看到那人的样貌的时候,陆随心直接震惊道:“司殿...”
趁着陆随心发愣,那贼人立刻破窗逃了出去,陆随心紧随其后撵了上去,一路追到无人的树林里,陆随心抽出插在腰间的玉笛,吹了起来,那贼人听到了玉笛声,控制不住的往下一跪,生生的吐了口血出来,渐渐地,他整个人的七窍开始流血。
陆随心步步逼近,走了过去,戾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鬼影宗的人?”
那贼人顶着司殿的脸,恶狠狠地瞪着陆随心,道:“你是鬼影宗宗主陆随心。”
“冒充我的人,你想死!”陆随心话音刚落,那贼人一掌拍向地面,将自己震了起来,勾着手指朝着陆随心袭击了过来。
陆随心侧身拿着玉笛挡开了攻击,用着内力将那玉笛口击在了那贼人的心口处,逼的那贼人节节败退。陆随心将人抵在了树上,伸手撕下了那人脸上的面具,震惊的瞳孔猛缩:“俞岩鸿!”
俞岩鸿见自己被拆穿,索性也不装了,哼笑了一声,“陆随心,你乔装在我儿子身边,到底是何居心?”
“你儿子?”陆随心蹙眉道:“俞少卿是你儿子?”
俞岩鸿:“你放了我,我就不会跟少卿说你的真实身份。”
“是不是你跟了我们一路!”陆随心将那玉笛横在俞岩鸿的脖颈上,又重重的用力气压了下去,惹得俞岩鸿因为缺氧而剧烈的咳嗽着。
俞岩鸿喘着粗气,开口道:“你说什么一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陆随心手上拿着那张人面皮,直接对着俞岩鸿的脸狠狠地抽了几下,质问道:“乔春是不是你杀的!就连芷儿也是你杀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在找乾坤挪移心法?!这一路你跟着我们多久了,还是你一直知道跟在俞少卿身边的是我,但你没有拆穿,而是一路跟着俞少卿跟着我,来到了扬州城!”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俞岩鸿吼道。
“看来你还有力气,”陆随心阴冷的笑了一声。
俞岩鸿从陆随心那笑声中听出了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杀机,立刻慌张的询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陆随心说:“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陆随心对着俞岩鸿直接用了断魂掌,俞岩鸿被打的飞出几米远,后背狠狠地撞在了树上,捂着胸口说不出来话。陆随心:“你倒是命硬。”
“你到底要干什么?!”俞岩鸿疼的脖颈间青筋凸起,忍着痛道:“我可是武林盟主,你如果杀了我,武林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是喜欢俞少卿吗?你就不怕俞少卿知道了你是他的杀父仇人。少卿可是最敬重我这位父亲了,你杀了我,他肯定会杀了你替我报仇。”
“谁说要你死了?”陆随心的声音毫无温度,“就算是要你死,也不会是现在。”
说完,陆随心手上拿着七星索命针,那细长的针尖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渗人的银光,“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俞岩鸿彻底慌乱了起来,他哪里还有半分武林盟主的样子,整个人如同蝼蚁般祈求着陆随心对他手下留情。
陆随心单手按着俞岩鸿,另一只手拿着针,道:“我不会让你立刻死去,你这条烂命我暂且留着,因为我要慢慢的折磨你。乔春死在了断魂掌上,芷儿姑娘死在了七星索命针,我想你是时候要尝尝这毒针扎入身体的感觉。”
树林里断断续续传来俞岩鸿凄惨的叫声,等七根针全部都进入身体里面,俞岩鸿浑身都被汗浸湿了,他疼的脸颊都在抖,“你到底...要干...干什么!”
“干什么?”陆随心似乎很是享受着将银针扎入俞岩鸿身体的感觉,他不紧不慢的,故意的折磨着俞岩鸿,“放心,你死不了。”
直到天边微亮,这场只属于俞岩鸿的酷刑终于结束了,陆随心将俞岩鸿随手丢在了地上,踩着俞岩鸿的脸颊,那脚底上的泥泞混着俞岩鸿脸上的血迹,“你自己坏事做尽,尽然为了将自己摘出来,把这些恶事全都算到鬼影宗的头上。”
“我没有!”俞岩鸿大声反驳着。
“你没有?!”陆随心抬起脚又用力地踩了下去,“你说如果俞少卿知道你暗地里是这般模样,他会不会大义灭亲?”
“俞少卿是我儿子!”俞岩鸿说,“你以为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俞岩鸿已经疼晕了过去,陆随心面色凝重,看来他不能在俞少卿身边接着待下去了。既然俞少卿现如今不相信他,甚至厌恶他至极,那还不如他趁早放手离开俞少卿。
只不过,他一定要在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前先拿到乾坤挪移心法的下阕,估计上阙已经被俞岩鸿得手了,无论如何,下阕他一定是要拿到的。
陆随心回了白府,就看到墨染一脸的急色站在他门口,见陆随心回来,立刻上前询问道:“你去哪里了!”
陆随心随便找了个理由:“出门散了散心。”
“你快跟我去公子的卧房。”说完便拉着陆随心往白玄知的卧房方向走。
“发生什么了?”陆随心问。
墨染简直要哭出来了,“公子昨日从书房回来说休息会儿,后来就怎么叫都叫不醒了,他一直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着。醒一会儿,睡一会儿。”
陆随心立刻问道:“大夫来瞧了,说了是什么原因吗?”
墨染站在门口就开始抹眼泪,“其实当年公子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伤到了脑袋,大夫说公子脑袋里有淤血,但公子瞧着没大碍,大家都以为没事。”
墨染抽泣着:“大夫说公子如今这样昏迷不醒,怕是淤血导致的,说公子恐怕就要不行了...”
一提到这,墨染开骂道:“什么破大夫,他才不行了呢!我们家公子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就不行了。”
陆随心心里一阵难受,白玄知可以说是他在扬州城交到的唯一的挚友,陆随心抿唇道:“你通知其他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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