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景仁宫,惠贵人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好姐妹,“今日年嫔娘娘说话也太露骨了些,而且听宫女们讲,年嫔娘娘昔日嚣张跋扈可见不得任何人受宠,也就是入宫以后被皇后娘娘压下去了,这才消停了些。”

“嬛儿,若是年嫔娘娘记恨上你了,可怎么好?”

莞常在也担心被年世兰盯上,但她如今才侍寝一次,哪怕在新人当中拔得了头筹,也觉得现在考虑这些有些早了。

“眉姐姐不必忧心,纵然年嫔娘娘跋扈,可皇后娘娘不会放纵年嫔娘娘,不然也不会早早将年嫔娘娘打压下去。”

有些话莞常在没说,她心里对皇后的敬仰很多,觉得皇后哪怕出身乌拉那拉氏,可如今乌拉那拉氏做官的人不多,在前朝没什么势力,比不得年家如日中天。然而就算如此,皇后依旧轻松将年嫔弹压得不能动弹,可见手腕高超。

惠贵人听了莞常在这么说也放心了不少,然而夜里大胖橘依旧翻了莞常在的牌子,惠贵人心里的担忧就越发多了起来,等到大胖橘一连七天都让莞常在伺候,惠贵人已经主动去西侧殿出主意,让莞常在想个法子避宠了。

惠贵人是真的单纯忧心莞常在被后宫女人一起恨上,“嬛儿,你能得宠,我只有高兴的份儿,可如今……”

“咱们不能集后宫怨恨于一身啊!”

这个道理莞常在也十分明白,只是皇帝的宠爱有些让她迷了眼晃了神,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勉强,甚至不自觉地去观察惠贵人到底有没有嫉恨她的意思,等看到惠贵人脸上全然为她担忧的表情,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努力调整好心情,莞常在拉着惠贵人的手安抚她道:“眉姐姐的意思我懂,眉姐姐的心意我也感念在心,就算我不动,皇后娘娘那边也不动,其他人应该也会有所行动,届时我顺势退下来就是了。”

可是太后虽然递了台阶给莞常在,却是让她去后头佛堂里抄写经书,莞常在被太后磋磨了一番,心里十分委屈,大胖橘请她过去伴驾的时候,就难免露出一点来。

大胖橘当然也知道莞常在被人为难了,只是他也没想到难为人的是太后这个亲妈,后宫女人反而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什么行动。

当然,也不是真的所有人都没动,至少年世兰就借着给太后请安的机会,向太后告了状,然后太后才将莞常在叫去寿康宫抄写经书。

而莞常在没有搞什么直接劝诫之类来为自己标榜什么,已经出乎大胖橘的意料了。

大胖橘如今对莞常在改观了不少,所以见莞常在有些心绪难宁的样子,总要关切一二,“怎么,太后难为你了?”

莞常在赶紧否认:“嫔妾区区常在,哪里值得太后娘娘为难,不过是想着太后娘娘说过的忧心皇上子嗣的话。”

大胖橘对莞常在这个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也明白莞常在想说的是什么,所以笑道:“朕一见你就心生欢喜,倒是没考虑过旁人会难为你了。”

莞常在的立场十分坚定:“皇上说哪里的话,太后娘娘只是忧心您的子嗣,后宫嫔妃也并未在嫔妾跟前说些什么,就连皇后娘娘也只是嘱咐嫔妾好生为您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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