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钟司华的电话没两天，魏谆果然接到了警局的来电。
邀请他前去接受调查。
似乎是因为知道文警官和他关系颇深，来和他问话的人是一个之前从没在文警官身边见过的年轻警察。
这个时候说实话就是不给文警官添麻烦，凡是警方可能会查到的信息魏谆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至于查不到的细节，作为良好公民也全都一五一十的编出来了。
年轻警察看向他的目光并不友善，重重的敲下空格，语气令人牙酸：“很熟练啊。”
“谢谢，冷静是我的一个优点，没给你的工作添麻烦就行。”说这话的时候魏谆脸上满满的坦诚。完全没给人找茬的机会。
按着笔记本，运了半天的气，最后重重哼了一声，走了。
“同样都是年轻人，小梁警官可比他深沉多了，小梁警官调岗，他不会就是顶岗的新同事吧。”
早知道就问问文警官了。“收集线索习惯了，怎么变得八卦起来了。”
没说接下来的安排，魏谆出于配合文警官的工作，一直坐在椅子上等着，十分钟、二十分钟，迟迟没有动静，房间里也没有窗户，只有一顶偏暖色的白炽灯，照的人不分黑白，昏昏欲睡。
从桌柜里掏出来一个纸杯，房间里的饮水机却没有水。
“哎！干嘛呢你！”
看着魏谆举着个杯子晃晃悠悠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大厅值班的警察一嗓子叫住了他，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
“我在配合你们的工作，说了那么多想要喝口水，一会儿好继续配合你们的工作。”
从另一侧出来的年轻警官看到站在饮水机前老神在在的魏谆，脸都青了。
“进去！让你走了吗！”
接完水原本已经准备回去的魏谆一下停住了准备调转方向的脚步。
“我已经配合你有一个小时了，你的记录也提交完了，在你拿出来有效的证据之前我没有义务再和你浪费我的宝贵时间，我记住你的警号了，我会向你的领导递一封举报信，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再见。”
水杯触底，几个水珠从垃圾桶中蹦出来砸在瓷砖上，像脸面一样摔得稀碎。
“啊……真憋屈，继承我的意志，让他永远沉睡下去，嗯？”
黑鸦被关在笼子里，红河是怎么和他对话的？
魏谆猛地想起来程怡插在帽子上的羽毛，拉开背包一把薅了下来。
“我可是在帮你，我只是看不惯你明明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让不尊重你的人闭嘴，却甘愿自己受气，而对力量趋之若鹜。”
将羽毛点燃看着它在阳光下迅速燃烧，在落到地面前成为灰烬：“你在湖底下关了太久，不知道人类是最复杂的生命。”
“像星火一样，我会给你也找一个好归宿，别来烦我。”
媒介品消失，红河的声音也仿佛随风飘远，大概是说他的脾气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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