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打量了一眼桌案上的甜汤,觉得自己委实提不起什么兴趣,便转移话题:“你来御书房,就为了送一碗甜汤?不如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来寻我。”。
淑妃开口前,御书房外的小太监走进房中通报:“陛下,安南郡主到了,在门外求见。”。
“让那丫头进来吧,”晋帝简单交代了一句,然后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淑妃,“你既然不想走,那就站在这儿听一听你的蠢儿子做了些什么事吧。”。
少女身上还是早晨出门时穿的那件湖水蓝柔绢曳地长裙,甫一走进御书房便见到里面或站或坐有着好几个人。少女简单扫了一眼,然后自己寻了个椅子坐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而后方才道:“淑妃娘娘怎么也来了?难不成是母子间的心电感应?”。
晋帝佯装生气,伸手指了指那瘫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看看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我这不是怕您等得太久嘛,回府一趟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少女不以为意,端起一旁安洎刚刚给添上的茶抿了一口润喉,然后夸了一句,“安公公沏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安洎闻言笑意更深了几分,却并不答话,这房中这么多主子,哪里轮得到他说话。晋帝知晓眼前这丫头是故意装出一副同镇南王与林琛一般的不羁态度,像是势要将镇南军痞子的作风发扬光大一般:“注意一点,别总和你义父跟林琛学,你一个女孩子。今日这事,你怎么说?准备怎么办?”。
“暗卫应该都和您说过了吧?我没什么想说的,随便怎么处理。这边还有我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去慈安宫寻皇祖母去了,毕竟这屋里的味道,挺不好闻的。哦,对了,寻个太医来吧,七皇子有伤在身。”少女说着的时候还用手在鼻下扇了扇,似是真的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晋帝闻言摆摆手,示意少女可以离去,又让内侍替自己不成器的儿子解开了束缚,可那玉面郎君被松绑之后第一时间不是给面前的父皇与母妃请安或是告罪,而是扑向了另一边仍被绑着的水蓉,心中万分紧张,口中念叨着:“蓉儿,蓉儿,你有没有受伤?”。
淑妃本就一知半解,一直按捺着脾气没有发作,完全是因为心中记着年初赵嫔在这少女身上栽过跟头,不想自己重蹈覆辙,可转过头见自己儿子的做派,愈发觉得屋中那两个女子留不得了,至少这个叫水蓉的不能再留了。
晋帝也不在意自己那儿子有何动作,或者可以说,他觉得不论这蠢货能做出什么都不算出人意料,是以他也不愿在听自己的儿子是否有其他的苦楚,自己淡淡吩咐:“七皇子林琏,其身不正,管家不严,禁足三个月罚俸一年。水蓉莺俪没入掖庭。”。
七皇子原以为只是些小打小闹,自己身为皇子,晋帝也不过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因此在听到晋帝做出的决定后难以接受:“不能没入掖庭,父皇,父皇,蓉儿身子柔弱,不能被没入掖庭啊,她撑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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