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两人都互相嫌弃。

同性一起睡没啥,但是情敌一起睡,就有点考验他俩的心理素质了。

解雨臣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黑瞎子。

“你去榻上睡,我睡床。”

那个榻不小,但是很明显没有白栀这张私人订制砸了好多钱,媲美土炕的雕花大床好睡。

再说了,那张榻挨着窗户,总有冷空气,他不喜欢。

“凭什么,我就要睡床,你睡榻,小小姐扶着我上来的,我才不下去。”

黑瞎子不管,只是拿了床里面的一个娃娃抱在怀里。

举起来,看着娃娃脖子上带着的小金锁,有点开心。

“你别说,这个小墨镜还挺好看的,就是怎么还戴的金锁呢?还是戴绿松石比较搭。”

解雨臣嫌弃的看了一眼,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有病!!!

他的娃娃也在那了,真是的,比那个瞎子娃娃穿的还好看呢。

洗完澡,带着一身的水汽,解雨臣站在床边,伸手将那个娃娃拿走。

“赶紧去洗漱,脏兮兮的就往床上躺。”

黑瞎子无奈。

他今一天啥都没有做,连汗都没有出,怎么就脏兮兮的了。

再说了,他是今晚上解青月回来才换的衣服,他今白天穿的是睡衣。

“行行行,真是祖宗,小小姐都没有说我。”

看着床上没有了黑瞎子,解雨臣上去,抱着白栀娃娃躺在另一边。

赶黑瞎子下去是不可能的,那么大一张床,他也守不住啊。

看了一会,打开一旁的柜子,拿出了小装饰品。

“还是要戴些金银才好看。”

解雨臣非常热衷于打扮白栀,不管是真人还是布娃娃。

三条金项链缠在一起,被他挂在了娃娃的头上,脖子上还加了一个红宝石吊坠。

黑瞎子洗的快,看着解雨臣在那里打扮娃娃,翻了一个白眼。

“真有意思,小小姐不爱戴那些玩意。”

“那咋啦,只是给娃娃戴而已。”

白栀喜欢首饰,但是不经常戴,因为嫌碍手。

所以,解雨臣很少有那个机会打扮白栀,还能在这里打扮娃娃。

看着床上那一排布娃娃,连白玛和夫人都有。两人也没有要睡觉的想法,一人一个,开始换衣服戴项链。

“这个好看,我大徒弟,真可爱。”

“秀秀可爱。”

“胡说,我家万万才是最可爱的那个。”

“呵,最可爱的只有栀子。”

黑瞎子闻言停手,中肯的答道:“确实。”

两人玩到半夜十二点,才有些疲倦的睡下。

那边的白栀翻来覆去,想来想去,最后猛地坐了起来。

“要不去看看?好像是踩的有些重了,他俩擦药了吗?”

白栀念叨完,直接挪了桌子,下了密道。

轻微的声音传来,两人只是想了一下,就继续睡了。

是白栀,应该是来看他们的伤势的。

白栀看了一下两人的脚趾头,微微皱眉,拿了一旁的药膏,给他们抹上。

“怎么不擦药呢,要是严重了怎么办。”

两人睡相极好,任凭白栀鼓捣,很是安详,没有一个醒的。

反正以前他们生病也是白栀守着他们,都习惯了。

看了一会儿,发现俩人都很老实,药也干了,白栀洗了手回来,倒头就睡怀里一个娃娃,伸出去的胳膊一个娃娃,腿上夹着一个,反正四面八方的全是娃娃。

只是就这样,白栀睡的也还是不老实。

睡着睡着,“分界线”就横了过去,脑袋枕着黑瞎子的胳膊,脚搭在解雨臣的胸口,就这么睡了一夜。

“小小姐我胳膊疼。”

“栀子,我胸口疼。”

两人睡的晚,起的也晚,白栀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动静,只是挪了一下,又睡了过去。

两人一个晃着胳膊,一个揉着胸口,盘坐着,看着睡的四仰八叉的白栀。

然后,一点金光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栀子,快起来,你压到首饰了。”

昨天两人弄出来的首饰,已经没有几件在娃娃的身上了。

连珠链都坏了,珠子一颗一颗的散落在床上,被白栀压在身下。

被挪动地方的白栀睁开眼,动了一下,眼里全是迷茫。

“我怎么浑身都疼啊。”

看着白栀压着的东西,两人无语。

“栀子啊,咱那个皮挺薄的啊?”

黑瞎子看着他昨天戴在娃娃身上的绿松石项链,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娃娃身上只有简单的金锁,却没有别的装饰。

将没有断掉的项链收在柜子里,坏掉的装在柜子上的一个编织篮里。

三人神色各异的洗漱完,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又没有拿衣服,早餐时间也到了,就先这么吃饭吧,吃完再换。

看着三人,解青月眼神都迷离了。

怎么都没有换衣服,她妈她叔这样做她习惯了,但是她爸……她不理解。

包袱放下了?!!

“爸,你们这是……”

解雨臣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将吸到一半的气呼了出去。

"胸口疼。"

见解雨臣没有搭理她,解青月以为自己触及到什么隐私,就没有在吱声了。

“别瞎想,没别的事情,昨晚我仨睡的,然后黑瞎子胳臂被我压麻了,花花胸口被我搭着脚睡了一夜,正疼着呢,我最惨,浑身都在疼,青一块紫一块的。”

末了还叹了一口气,挖了一勺子肉糜塞到黑瞎子嘴里。

这个最惨,脚没事了,胳膊抬不起来了。

也不能厚此薄彼,解雨臣那边白栀也喂了一碗燕窝给他。

这个胸口疼得,一呼吸就在难受,喘不过气来,咬口包子都要嚼半天。

“啊~把这个吃了,一会儿大夫来了让他看看,要不要扎两针。”

黑瞎子拖着那条可怜的胳膊,白栀喂一口他吃一口。

解雨臣还在细嚼慢咽,和饭菜做斗争。

至于上学,解青月看着三人,只能无奈叹气。

上学估计是不可能上了,再说这个话题,让解雨臣黑瞎子受点伤,白栀熬夜照顾一下,估计人都要没了。

算了,名声还是没有人命重要的。

三人躺在摇椅里,丧着一张脸,等着大夫给自己治疗。

等到大夫阴沉着脸走了,三人也终于又一次睡着了。

太累人了,真的。

至于白栀的语言技术,两人觉得自己上手教。

上学就不用了,他俩怕白栀给他俩照顾到坟墓里,还是带着她自己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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