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竟然知道,姬家为什么会谋夺元申的工作岗位?

薛明清呆了下,脱口问:“婉芝同志,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薛书记,您现在身边没人吧?”

苑婉芝却说:“这件事,我只能和您一个人说。”

“好,你稍等。”

薛明清看了眼路元申,示意他自己泡茶后,快步走进了书房内。

咔嚓一声。

他反锁书房门,说:“婉芝同志,我现在一个人在书房内。”

“薛书记,今天中午时,崔向东在我的办公室内,接到了韦烈的来电。”

苑婉芝忽然话锋一转:“巧合的是,昨晚崔向东去云湖县找鸿山同志,在云湖县招待所聚餐时。无意中看到栾瑶同志,和市招商的副局上官秀红,也在那边用餐。不过栾瑶很快就离开了招待所,面色不愉。崔向东由此判断,栾瑶和上官秀红的会谈不愉快。”

嗯?

你先说韦烈来电,却又说上官秀红和栾瑶昨晚共进晚餐。

这是啥意思?

薛明清微微皱眉,却没说话。

他很清楚,苑婉芝绝不是在语无伦次。

“韦烈给向东打电话,说了个让我吃惊的消息。”

苑婉芝言归正传,声音很轻:“锦衣在燕京数字医院那边,无意中看到了元申同志的一份化验单。结果,是晚期。”

砰!

薛明清就听到自己的心脏,猛地狂跳了下。

差点失声惊呼。

“韦烈给向东打电话,说这件事时,是化验结果刚出来半小时。”

给了薛明清一点时间,来消化路元申晚期的噩耗。

苑婉芝才继续说:“按照医院的流程,会把那份化验单送回天东。元申同志再去医院,拿回这个化验单。这个期间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两三天。一切,都得看元申同志什么时候去拿化验单。或者医院,通知元申同志的家属。却也足够某些人,紧急运作谋划元申之位。”

薛明清用力攥紧的左拳,慢慢地松开。

手有些发抖的,点上了一根烟。

苑婉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如果还不懂,那么他也没资格坐在当前的位子上。

一。

崔向东是最先知道,路元申晚期噩耗的人之一。

但他并没有利用这个时间差,紧急谋划老城书记的位子。

二。

上官秀红昨晚和栾瑶吃饭时,清晰释放出了她不甘心追随薛家,征战青山的信息。

她想挖薛明清的墙角!

三。

上官秀红可能是从某个渠道,得知了路元申晚期的消息。

她没有通知薛明清,而是迅速和姬家暗中联手做交易。

把她不想追随薛家的态度,暴露无遗!

“说实话,我在得到元申同志的噩耗后,震惊之余也动了心。薛书记您应该很清楚,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抢在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提前谋划这个位子。”

苑婉芝又说道:“但向东,却坚决不肯这样做。他觉得,谋划即将远行的人,是不道德的,可耻的!他更因知道这个消息后,为以前和元申同志交往时,充满火药味的态度,而深深的自责。我劝了他好久,才解开了他这个心理包袱。”

薛明清的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他不觉得,苑婉芝这是在趁机夸大崔向东的道德素质。

因为。

苑婉芝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撒谎。

“薛书记,您最好给元申同志的家人打个电话,尽可能隐瞒这件事!再找个最合适的理由,让他暂且放下工作。”

苑婉芝说:“也许是误诊了呢?就算是确诊了,也不能告诉他真相。要不然他的精神,会在瞬间垮掉的。当然,您肯定得和天府那边协商下。关注长安那边的情况,也许就能发现上官家的痕迹。”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