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晚上的陶富贵和苗桂芬就又在厨房里折腾了一顿,这次食盒没带回来,只能是把碟子一个摞一个,凑合拿逐条编织的篮子装,谪仙醉家里还剩下三坛存货,差不多又该让老钱去瑞城和郸城进货了。
想到买酒,沈凉视线环顾,没见着老钱踪影,便是问了陶富贵一句。
陶富贵说,老钱从他走的时候就不见了,一直没回来。
这个屎,还真是拉足了三五时辰。
沈凉懒得去管,反正在这小湾村,还有哪里能比那地下空间更危险?何况老钱是修为大跌,不是彻底废了,好歹也算是九宫境里的扛把子,总不能叫一些普通村民给碰着伤着。
又一次准备好了酒菜,还是让司小空陪着前去。
这次沈凉没来得及制作火把,而是把陶富贵家的蜡烛存货,全部带上了,反正老钱天亮了也该去城里买酒了,顺便再买些蜡烛回来便是。
不到两个时辰忙活完,沈凉三回地下空间,这一夜注定无眠。
“前辈,咱们酒菜续上!”
点燃蜡烛,恢复光亮,沈凉与脏污老者再开一桌,而这一次沈凉的归来,也是直接证明了他的本心。
因为如果第一次回来,是沈凉不确定脏污老者究竟能不能挣脱束缚,这第二次,在脏污老者自称无法挣脱这八条锁链后,沈凉还是选择了回来,就说明他真的是把脏污老者当“朋友”了。
又是一坛子谪仙醉下肚,愈发醉意朦胧的沈凉,说起话来更加无所顾忌。
“前辈,晚辈斗胆一问,不知您老跟那齐凡真结了何等深仇大恨,竟是被他一关就是二十余年?”
提起齐凡真,脏污老者立马显露怒容。
不过可能是这顿酒喝高兴了,那怒容仅仅是一闪而逝,紧接着他便是沉声骂道:
“那姓齐的狗杂碎多管闲事!老子不就是遇到不顺眼的提剑就斩么?斩的又不是他儿女婆娘,你说他凭什么要替那些人鸣不平?!”
撒开了说话的沈凉,闻言就忍不住反驳道:
“前辈此言差矣,晚辈试想,倘若前辈因为一两句不痛快的话,就将晚辈身边亲近之人杀害,那晚辈自然也恨不得让前辈血债血偿啊!由此说来,若是前辈所杀之人当中存乎无辜者,那晚辈倒是觉着齐老没有做错。”
“嘿!是不是爷爷给你好脸了,让你又敢给姓齐的狗杂碎说好话了?!”
“前辈莫急,咱们不过就是闲聊而已,您老和齐老之间的恩恩怨怨,晚辈顶多过过嘴瘾,要非得让晚辈给哪一个鸣不平,晚辈也没那个能耐不是?”
别看沈凉醉着酒,其实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的。
他完全能感受得出来,起码当下而言,脏污老者对他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只要这厮不是一个真疯子,那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真诚相待,再不济也不能就给他杀了吧?
事实确如沈凉所料,脏污老者吹胡子瞪眼的骂完,再听了他的解释,那副恨恨地模样眨眼间便又消散无踪。
脏污老者端起酒碗,默默地一饮而尽。
沈凉识趣倒酒。
老者再饮。
沈凉再倒。
如此接连三碗酒水下肚,脏污老者才抹了把嘴角,看起来莫名有些过于平静的冲沈凉淡淡问道:
“小子,爷爷给你讲个故事,你来给这故事里的主人翁评评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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