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静静地注视着那滴水珠缓缓坠落,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思绪。

他手中的龙纹棍轻轻叩击地面,仿佛在丈量着某种无形的距离。

随着棍尖触碰地面的瞬间,阵法纹路泛起一圈圈涟漪,婚轿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愈发粘稠。

“有趣。”他若有所思地低语,“这阵法的布局,竟与师傅提及的‘九重锁魂阵’颇为相似。然而……”他的目光扫过院落四角,“布阵之人似乎在每个转折处都做了些巧妙的改动。与其说是在寻找出路,倒不如说是在编织一张更为复杂的网。”

突然,女孩脖子上的勒痕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红光,宛如被点燃的引线。

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双手痛苦地抓挠着脖子,指甲在皮肤上划出道道血痕。

解雨臣的目光凝重,沉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闻。据说,有些走阴人会在活人身上刻下‘生死契’,以此打开两界之门。只是这种法门太过歹毒,连清朝的法器师也不敢轻易尝试。”

婚轿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轿帘的缝隙中渗出。

解雨臣的眼神陡然一凛,手中的龙纹棍已然蓄势待发:“看来,这位高人想用的不只是一把钥匙。”

他转向黑瞎子,目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既然对方如此急切地想要开门,不如我们先看看,这扇门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惊喜’?”

黑瞎子以一种近乎漫不经心的姿态把玩着手中的铜镜,镜面映照着婚轿方向的异象。

当他听到解雨臣提到“生死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到开门……二爷倒是提过一个有趣的说法。”

他将铜镜对准月光,镜面折射出一道诡异的光线,恰好照在女孩脚踝处的符文上。

那些暗红色的纹路立刻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婚轿那边的铃声也变得更加急促。

“清朝末年,有个走阴人找到了一种特殊的开门方式。”黑瞎子慢条斯理地说,手指轻轻敲击着镜面,“据说他每次主持冥婚,都会找一对‘替身’,活人死人各一个。用活人的魂魄引路,再用死人的执念锁门。只不过……”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最后那些被用作‘替身’的人,都变成了不生不死的影子。既不能留在阳间,也到不了阴间。”

婚轿剧烈晃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黑瞎子将铜镜收入风衣内袋,转向解雨臣:“花儿,我倒是好奇,如果这扇门真的打开了,从里面出来的,会是新娘还是新郎?”

他的目光透过墨镜,落在那些飘舞的红纸上:“又或者……这场婚礼的主角,其实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解雨臣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婚轿的方向,手中龙纹棍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那些诡异的红纸在空中飘舞,随着地面阵法的波动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圆环。

每当铃声响起,圆环便收缩一分,而女孩脖子上的勒痕也随之跳动,仿佛与阵法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共鸣。

“这倒让我想起一件往事。”他轻轻敲击地面,仿佛在探寻阵法的每一道纹路,“师傅曾说过,真正的走阴人最擅长的并非操纵生死,而是利用执念。一个人若心怀执念而逝,其魂魄便会滞留于阴阳交界之处,徘徊不去,既无法重生,也无法彻底消亡。”

阵法中央突然浮现出一圈暗红色的光晕,女孩的身体竟不受控制地朝婚轿缓缓移动。

解雨臣眼神瞬间锐利如刀,龙纹棍在地上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精准地截断了一处阵法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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