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笼中的隐夜鸫注视着[她],发出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在你到来的那一刻,太一之梦的计划已然不复存在。我没有选择的权利,而你却向我提问,问我如何选择。”

[花火]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可这不正是你所尊崇的信条吗?以强制弱。你还有什么怨言不成?”

“我自是没有什么怨言。”

[花火]闻言后把笼子放下,又轻笑两声,评价起来:

“[秩序]尚在的时候,也未曾真正做到让所有人都幸福。小黑鸟你倒是胆子倒是不小,只不过最后却选择了做梦这种的方式,难道不是无法在现实中成事,而进行的逃避吗?”

“你又如何定义逃避呢?”歌斐木反驳道,“如果说美梦是人们逃避现实的幻觉,就算没有美梦,人们也会活在各自的幻觉中。”

在知晓[花火]身份的情况下,会如此顶嘴的人并不多,当然特指假面愚者以外的群体。

歌斐木沉稳的声音再次从隐夜鸫身上传出:“倘若意识是偶然的产物,宇宙的存在本身并没有意义,人类明知关于目的的幻觉是人类自己创造的意义,被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现实意义尚是幻觉,同为幻觉的美梦又与现实何异?”

[花火]倒是不急不躁:“所以结论是什么?”

“美梦的意义是否是逃避,应由我和沉入美梦的人们而定义,而非旁观者。”

“哪怕他人是否同意?”

歌斐木的回答依旧如往常那般坚定:“选择意味着责任和负担。哪怕许多人嘴上说着自我思考,内心仍希望只享受成果,而责任最好有人代为背负,而我会成为那个替他们背负责任的存在。”

[花火]伸手点在金色的鸟笼上,原本紧固的笼门微微松动,[她]扬起嘴角:“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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