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楼下说书客将故事不断推进,精彩不停呈现,直至终于说完一个大章节后。
整个现场不禁自觉的开始鼓掌,就连楼上在坐的不少人也是如此。
甚至时不时还有人将一些碎银,铜钱丢至台下。
对老者的精彩故事进行“打赏”。
眨眼间,铜钱如同冰雹般落在台上,但又都避开了老者的身体,免得“乐极生悲”。
“帕里啪啦的声音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几声比较响亮的“啪嗒”声,那是碎银掉在台布上发出的脆响。”
至于台上散落的各种铜钱碎银,自有专门的小厮帮着收好,这些赏钱并不是全都属于老者的,作为“地主”的清风楼会抽点油水,但扣去那些,粗略估算。
老者也可以大概获得近一两的银子,其中大部分是来自于二楼雅座茶客。
一楼虽说占的体积更大,人更多,但给的多是一些铜钱。
老者对此都是一番真诚感谢,对他来说,赏钱不管多少,不分轻重,不分男女,都是衣食父母。
做他们这行的,最忌讳区别对待。
但不可否认的是,二楼雅客上的客人随便给点都胜过台下的众人的总和。
但想要让二楼所在的客人掏钱可不容易。
一定程度上,地位高便意味着见识广,意味着不是那么好忽悠。
需要自己拿出些真功夫才行,而且大部分人也没有那么大方,即便是上了二楼的大多数人。
但今天不同,众所周知,张大商人家的小少爷今天可是在这里。
如果发挥的好,那赏银必定少不了。
只是今天的张子墨似乎对此类故事兴致并不高,只是刚开始瞥过几眼,就一直跟眼前的那位少年交谈着。
……
马洛一边与张子墨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一边转头看向了台下的那名精气神都还不错的老者,脑海中不禁浮现了他的一些资料。
说书老者姓诸,名温文。
似乎因为长久接触文字类艺术,以及从事说书这行。
使得其自有一番独特气质,虽说不至于通晓天文地理,人文经济。
但却对什么都懂点,其中对各地风土人情,以及某些隐秘存在知晓得也比一般人更全面些。
同时,诸温文对马洛也并不陌生,只是相比起张子墨,他却看不出现在的马洛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无非便是觉得马洛似乎在性格气质上,变得更加稳妥成熟了些,其他的倒也没有细想。
虽然对没有收到张子墨的“打赏”有些失望,但诸温文也没沉浸在这种情绪太久。
毕竟眼前的赏钱全部算下来也不少了,够喝好几壶好酒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更为满意的笑容。
甚至颇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马上喝上几杯,喂喂肚中酒虫。
只是下一刻,随着张子墨的声音的响起,他却是猛地变得兴奋起来。
……
“嘿,老东西,能不能来点刺激的?”
此时倍觉无聊的张大少爷,微微歪着头,坐在二楼朝着场下喊道。
诸温文自动提取了对方话中的重点回应道:“不知张公子说的是哪一种?可有具体要求?”
“嗯……。”
张子墨闻言挑了下眉头,接着说道:
“要那种能把小孩吓哭,大人吓傻,老人吓死的故事。”
张子墨故意压低了嗓子,声音怪异的说道。
听着张子墨故意伪装出阴森恐怖的声音,诸温文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或许也是习惯了对方说话的方式,逐渐变得麻痹,可以接受了吧。
一旁的马洛与黑狗儿见状各自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好笑。
张子墨只有十三四岁,其虽然已经处在变声期,但发出的声音难免带着一股稚嫩。
便是其再怎么掐着嗓子怪叫,也无法让人感到一丝害怕,反而像极了年轻人的恶作剧般,引人发笑。
至于台下的众人,原先还对谁说话如此不礼貌,正感气愤,想要出声喝问的时候。
不经瞥到楼上的张子墨,也是直接熄了火。
再听到对方要求要听那种把人吓傻的故事,内心也是大感兴趣。
虽说人天生害怕未知,但同时也对未知有着极强的好奇心,自古便是如此。
因此众人也是悄悄的竖起了耳朵,等着诸温文接下来的回答。
“这,自是有的。
就是怕……。”
“尽管说就是了,不要怕,因为我也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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