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次吵架,很是和风细雨么,不,是没落一点雨。”傻柱调笑妹妹。
“想明白后,发现许多事没那般重要,情绪跟着见识走,想法沿着眼界开。”何雨水沉着的像深山里寂静多年的湖。
“听着瘆得慌,到底为了何事?”傻柱担心她招上不洁的东西。
“老一套,高高在上搭台,阴阳怪气唱戏,只是,我不再吃气儿罢了。”
“不过一家子小官僚,真当自己是人物,回头哥哥训那个小片警几句。”
“用不到了,已经分手。”何雨水诉说旁人一样。
“什么!”傻柱跟火燎了一般,蹭的蹿起来。
“哥,您甭在意,没什么大不了。”
“不是…你不能胡闹啊,都准备结婚了,才想起唱这戏码?”傻柱不理解,何需如此。
“原本他家也没在意,被我将了军,又不给台阶,引出了狠话,我可是一人对战一家子,你妹妹可以吧,呵呵呵…”
“你还有心笑,这事不能胡闹,小两口吵个嘴而已,干嘛喊打喊杀,明天我跑一趟,替你把误会解开,老娘泉下有知,也不会由着你犯浑。”
“哥,您自己还没着落,好意思规劝我?”
傻柱一怔,老脸红彻:“你是认真的?”
“哥,低声下气、仰人鼻息的滋味,不好受。把一生托付给不尊重你的一家人,没有比这更愚蠢的事了,我有工作,不缺吃短喝,何必苟活。”
傻柱点上一根烟吸了两口,叹口气道:“老娘不在了,狗爹又不管,有个傻哥,不能为你撑场面,委屈你了。”
何雨水动容,倔强的瞳孔覆盖着一层盈盈如水的薄膜,浓浓的思绪荡漾,飞往海子四合院方向。
……
于莉娴熟的从吉普车下来,紫色皮衣皮裤套装,黑色长筒靴,竖起高马尾,英姿飒爽。此时,于家堡炊烟袅袅,晚饭前的孩童们听见汽车声音,激动的从四围跑来于家小院。
这是她自弟弟于亮结婚后首次回来,方便面厂和饮料厂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两个月的奖金不止三万块,此时,不需要低调,不需要遮掩,扬眉吐气寻常事耳。
弟媳听到孩童们吵闹声推门出来,羞涩的叫了一声:“姐。”
于母紧随其后,脚绊在门槛上,险些闪了老腰。
“大妮!我的小祖宗诶,你,你这是自己回的?”
“嗯,小妹上班走不开,爸爸和于亮呢?”
“他们去田里拉柴火,快回了。你开的车?”于母左右看看,没有他人。
“是呢,一个多钟头,先把东西卸了。”
“我家大妮出息了。”于母打量着女儿穿着,满眼尽是欣慰,没去理会泪水流出眼睑。
“这两箱白酒,给爸爸的,到时候让于亮给岳父送去几瓶。猪肉三十斤,也给割去几斤。”
“姐,都是紧缺货,不妥。”弟媳是个实诚姑娘,有这样一个明事理的姑姐,是得天之幸,不给自己气受,还给钱给物,现下家里的房屋,修缮后是整个于家堡靠前。
“按我说的办。一麻袋大米、三袋白面,有三百多斤,等于亮回来再搬吧,弟妹,你先去炖肉,多点炖一些,够全家吃足的。”
“知道了,姐。”弟媳很麻利,小跑着进门。
“大妮回来了,这一身,真精神啊。”是于莉二婶,二叔跟在后面。
于莉回头笑着应声,二叔是小队会计,以前根本瞧不上大哥一家,于父为于亮婚事,几次登门借钱而不得,自从大房家里修缮房屋,儿子高调办婚礼,二房两口子有事没事的过来一趟。
二叔把米面扛进屋内,一点都不见外,按说从前,当官的他从不会干力气活。
“二叔二婶,吃过了吧?”于莉俏皮的笑着。
“呃…刚吃过。”二叔见着厨房那么大一扇肉,抿了抿嘴唇。
“大妮,这吉普车…”二婶探底。
“单位的,平时都是我一个人用。”
“我家大侄女不得了啊,咱乡里只有一辆,当个宝似的。”二叔眼冒精光。
于莉拆开一包大前门,递给二叔。
“大侄女,于淼现在挣钱了么?”二婶在乎实际。
“上个月转为正式,一个月五十块工资。”
“什么!”二婶身子一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不过,我们遇到了好的主家,对小妹很好,除了看铺面,她做饭也好吃,大家都喜欢。现在工作不好找,城里很多人托关系、花钱都找不到工作呢。”于莉太知道二婶的心思。
想从她这寻渠道,做梦!当年没刮过春风,怎会收得秋雨。
“大侄女现在本事好,我和你二叔跟着高兴,以后要是有好的机会,莫忘记家里两个堂妹。”
“有机会再说吧,只是,很难。”
于父、于亮父子俩卸下柴火,进院便看见拉风的吉普车。
“你姐姐回来了。”于父志得意满,女儿在城里的事,他听说不少,包括开车。
“爸,进屋吧,我闻到了炖肉香味儿。”于亮喉结耸动几下。
“哼!最近咱家一个礼拜至少吃一顿肉,亏过你怎么着?于家堡就没有第二家这么干的。”
“是呢,是呢,呵呵呵…”于亮抹了把脸,围着吉普车看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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