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父兄尸首被如此亵渎,公主怒不可遏,杀气翻腾再难抑制。原承天生怕她会冲出去,急忙抱住她道:“苗妹切莫激动,我等此时尚未探明敌人深浅,贸然出击只怕不妥。”公主悲道:“眼见父兄受辱,我却无能为力,实在是枉为人子。”原承天轻抚她的背,柔声道:“这些恶徒我迟早要他们血债血偿,苗妹只需再忍耐一两日,我必诛首恶为父王报仇。”

公主跪伏在地上痛哭不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原承天心知她悲痛,却也无计可施,只能轻轻抱住她守在她身边。不过他元神却没有闲着,已经用天眼将王宫内外扫了个遍。

如他所料,此地果然守备森严,内外守卫不下百余人,其中不乏仙修之士。王宫内更有天罗蔽元大阵守护。此阵可隔绝天地灵气,仙修之士若入阵,则会真力全失,变成一个寻常人。看来广垣子在离开前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

原承天让鹤老落在宫外一座酒楼的屋顶上,自己则全力搜寻宫内所有人员的气息,想找到尉迟良藏身之处,可惜为蔽天大阵所阻,终是一无所获。正束手无策,突然听到一人道:“这新国主每日只是在王座厅里躲着,连出恭都不敢离开半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他循声看去,就见两名士兵正在饮酒闲谈。

却见另一名士兵很紧张的站起来,捂住那人的嘴道:“你是嫌命太长还是怎样,讲这种话还敢这么大声。”那人手一挡,不屑道:“奸相窃国,腆居大位,若非我等势单力薄,我恨不能立刻杀了此贼,迎回公主。”另一人道:“唉,连禁卫军大统领都被逼出逃,我等只是一介兵卒,纵有报国之志又能如何?”那人又喝一大碗酒,长叹道:“可怜老国主爱民如子,最后却落得个曝尸荒野的悲凉下场,当真是苍天无眼。”

原承天素来善于识人观相,自能看得出来两人皆忠厚之貌。心想:“这两个人目下虽然卑微,却命带贵格,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乃是可用之材。”于是待两人离开后让鹤老尾随这二人,等到了一个无人之处,念动口诀将两人摄进塔里来。

两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心下大惊。只以为是毁谤国主被其爪牙发现了,吓得匍匐在地不敢出声。

原承天故作威严道:“贼匹夫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背地里诽谤国主,罪不容诛!”两人吓得瑟瑟发抖,那个醉酒汉子心想:“这尉迟良残暴不仁,手下人平日里都胡乱杀人,我此番被人抓住把柄,生路是断然没有了,倒不如骂他个痛快,就是死了也不做那屈死鬼。”

于是高声骂道:“奸相尉迟良交媾外族残杀兄弟亲人,窃居高位,荼毒国民,早晚必遭天谴!”另一人也骂道“此狼心狗肺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那两人嘴上骂得酣畅淋漓,却仍是头也不敢抬。原承天一边偷笑一边奇怪,这两人虽只是走卒,骂起人来却有条有理,用词文绉绉的,倒像是读人。

嘴上却冷笑道:“无知匹夫,你要取死我便成全你!”说罢两掌一左一右,按上了两人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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