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恪对这些早就司空见惯了,巧取豪夺也好,利用权利地位硬抢也好,他的内心才不会起一丝波澜,他看上的就是权利地位看上的,那就是天经地义的。

辉恪暗中跟习仲隐达成了交易,习仲隐已经将大半的四方椿的营生送进了辉恪的口袋,辉夜已经无力改变什么,趁辉恪提及,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哦,对了,还有那个妲己,我也要了!”辉恪说完,得意的径直走了,辉夜看着他的背影,表情非常复杂。

“好自为之吧!我也要闭关了,希望我们败的不会那么快!”辉夜在内心感慨道。

辉恪打四方椿生意的主意辉夜早就洞悉了,如此暴利的营生,即使辉恪不抢,辉鑫也早晚会抢。

这玩意有多暴利,就是辉恪榨去十之八九,长生殿也必有庆余,其一年收入能赶上往年的几年,甚至几十年,自从有了四方椿,长生殿才再次像个修行圣地。

眼下辉恪断了长生殿的经费,辉夜一时并没有自掏腰包续上,四方椿的收入,已经足以改善长生殿往日的窘境。

习仲隐跟辉恪臭味相投,辉夜索性就将长生殿交给他全权接管了,她自己则闭关冲刺超凡入圣之境了,这是她必须突破的境界,否则就没有跟辉鑫一争的可能了。

三人之争,只有辉恪是普通人,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智慧,有自己的立世之本,对于皇位虽不是志在必得,但也有一争之权。

父母爱子之偏爱犹如一座搬不走的大山,这种偏执像爱情一样至死不渝,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不是靠努力,靠感动就能撼动的,辉兲对于辉鑫的偏爱也难逃世俗的规律。

常听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这话并不绝对!一个心中有悔有愧的人即使是将死也难掩其自私自利之心,其表现出来的善言不过是迟来的安慰,既然是迟来的,与生者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这种偏爱是辉夜和辉恪等如何努力都换不来的,而辉鑫生下来不久便直接拥有了这份独宠,这也是他不焦虑前途,心无旁骛,潜心修行,最终修到超凡入圣的原因之一。

知子莫若父这句话也不绝对,辉鑫的品行,最知晓的还是辉夜和辉恪,二人都有着超强的感念,始终都觉得天赋异禀的辉鑫绝非善类。

因为没有直观的证据表明辉鑫的野心和他那不好的人品,所以兄弟姐妹之间的这种默契和心灵感应在没有被证实之前,姑且也算是一种偏执,一种羁绊吧。

辉夜内心极不喜欢辉鑫,可是当知道辉鑫已经入了超凡入圣之境后也是不由得暗自佩服,超凡入圣,那可是修行界的分水岭,异域圣的顶流。

只有到了超凡入圣之境才有机会选择修行的终极目标,超脱凡人,入圣人之列,身份已经发生质变。

可笑的是,超凡入圣之境可不是木虚明前世的那个南宋朝的那一套圣人标准,七彩大陆的超凡入圣之境只是异域师的一种等级,一种身份的象征。

南宋朝的那一套圣人标准下,圣人需要达到“立德、立功、立言”的标准,并垂范千秋,被后世长期、广泛认可,才能称为圣人。

又或者,认为圣人应具备“仁、智、勇”三种品德,“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必须同时具备这三种品德的人才能称为圣人。

再或者,认为圣人应具备摧毁或创造完备秩序的能力,并且能够开派立教,传承教化。

所有这些,要求圣人的资质需聪无不闻、明无不见、睿无不通、智无不知;仁德需宽裕温柔、包容万物;义德需发强刚毅、操守执持;礼德需庄重中正、敬而无慢;智德需文理密察、明辨是非。

而在七彩大陆,超凡入圣之境远远没有这么多的要求,更没有如此多苛刻的条件,只要四量达到一定的程度即可,完全是一种实力的象征,跟人品等无关。

即便如此,超凡入圣之境也并非跟南宋朝的那一套圣人标准完全无关,所谓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还是能够轻松达到的,其心境早已非常人所能理解,是真正意义上的异域师之师。

辉夜很是焦虑,对入超凡入圣之境毫无把握,她走进闭关塔时,依旧怀着对木万南的思念,或许她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点化吧。

一阵风吹过,掀开了辉夜放在书桌上的《志南诗集》,那一页写着:

《惜缘》

繁华尽处寂湮然,

无声影外莫相干。

若非时势轮此过,

今朝所遇皆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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