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朴实无华且枯燥,两人足足花了一周多的时间才勉强排遣掉了对对方的思念。
某天早晨,诺娃疑惑地看着坐对面喝粥的两人,以往时候她们两个恨不得贴得坐一张椅子上,怎么今天早上突然分开了?
“爱丽丝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
爱丽丝端起茶杯优雅品茶,看不出半点儿端倪。
没办法诺娃只能转头问问克莱尔。
“克莱尔你……”
“没事!额咳咳咳……”
克莱尔赶忙开口应和,只是嗓子似乎有些沙哑。
不行了顶不住了,不能再贴贴了,再贴贴会出事的……
听她这么一说,诺娃就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抬手镇压掉身边准备开始贩剑的伊莎贝拉,诺娃选择转移话题。
“对了克莱尔,你之前不是说想要邀请你的朋友们来城堡吗,这一点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啊,有她们的联系方式吗?”
“哦哦哦,有的有的。”
“小克你的嗓子怎么了啊?”
“嘤呜~别问了别问了……
……
圣城远郊某处,松软的积雪压弯了云杉枝桠时,整座庄园便成了浮在奶白雾气中的孤岛。
洛可可式山墙的顶部堆满了雪花,雪白的石膏栏杆上悬挂着几条冰凌,偶尔还有寒风吹过,
大片的雪花扑向窗面惊动了在走廊上打扫卫生的女仆,扭过头看一眼外面萧瑟的景象,年轻的仆役仿佛感受到了外面逼人的寒意,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唯有三楼东侧窗棂透出一点暖黄——那是老壁炉在丝绒帘幕后跳动的心脏。
波浪形的穹顶披着蓬松积雪,如同戴了顶貂绒软帽,檐角涡卷纹饰镀着薄冰,金漆在雪絮间若隐若现,仿佛天使随手抛撒的星辰碎屑。二楼露台的锻铁曲栏缠满霜花玫瑰浮雕,冰晶沿着鎏金藤蔓滴垂,恰好框住花厅里水晶吊灯流淌的蜜色光晕。
十二扇落地长窗的楣饰上,积雪为贝壳与百合的石膏雕花蒙上银纱。
大理石阶化作蜿蜒的冰河,两侧扶手上的小爱神雕像托着雪团,鼻尖冻得泛红仍嬉笑着吹奏冰笛。庭院中央的青铜喷泉凝固成蕾丝蛋糕般的冰雕,丘比特箭尖悬着冰棱,正对准覆雪的天竺葵丛里蹿过的赤狐。
南翼宴会厅的椭圆穹顶缀满雪花,透过冰格玻璃望去,像无数只被封印的月光水母。当暮色给雪地抹上淡紫胭脂时,镀金风向标旋开细雪,钟楼传来清越的报时声,惊落了门廊浮雕里酣眠的雪雀——那缠着葡萄藤的科林斯柱头上,又添了三枚羽毛状的冰凌印章。
这里是希尔达个人的庄园,她在十五岁时从陶丽思本家的大庄园中搬离出来,由于她特殊的身份和经历,在那里她得不到半点儿同情和尊重,有的只是他人背后的议论和指摘。
于是她最终搬了出来,在物质方面陶丽思家族对她的确实无可挑剔,这座庄园虽然在希尔达的主动要求下选址相对偏僻,但其内部无论景致规划还是建筑设计都奢华而又内敛,彰显着圣城本地大贵族的非凡气魄以及高雅审美。
“哇——”
在餐厅的窗边,伊芙再次对窗外的景象发出赞叹,即使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两天时间,她也仍旧忍不住多次发出赞叹。
毕竟说到底,真要论内涵与豪奢,有着家学渊源的贵族依旧是领先于富商大贾,这几天她在希尔达的庄园里也是涨了不少见识。
而在餐桌边,希尔达一手撑着脑袋,看着伊芙为自己的住所而惊叹的样子,她微笑着,眼角是怎么也掩饰不掉的得意。
这个假期伊芙的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谈生意,预计下一个冬天才能回来,家里只有杜克这个臭弟弟,已经长大的两人性别代沟越发严重,既玩不到一起,也聊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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