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世界、宇宙、区域、界域、…你经常能在文中看到这四个名词,它们之间又存在怎样的关系?其实主要还是看语境,他们之间可以是互相包含的,也是可以互通的等价关系。我们在早期强调过了区域=世界观,但这并不意味着区域的定义受制于观念,“xx区域”(或“x域”)就等同于指代一个世界。那么,世界是什么?世界一词的来源可以追溯到《楞严经》,经中说“世”意思为迁流,指时间像流水,流向是过去→现在→未来;“界”是空间的意思,指方位。世界的含义就是时空,一个世界就是一个独立的时空。但也不排除在一些设定中,世界只是“人类所生活的环境”。除了以上那些含义,本作中的世界还可以是各种复杂结构体的统称,可以是某层维度的称呼,也可以是不同平行世界的称呼。与世界相对应的名词是宇宙,就像世界分大中小世界一样,对于宇宙来说,也存在着不计其数规律不同的其他宇宙。可是受限于光速、以及自身观测能力、存在形式等因素,人类对于整个宇宙的认识有很大的局限性,无论对宇宙的全貌有着怎样的设想,这些设想都不可能得到全面的检验,我们对宇宙的了解只能局限在有限的范围内,而且这个有限范围是不可突破的。在本作中,若声明了一个宇宙是无限的,自然就不是指现实中那所谓有边际的、有限的泡泡宇宙,或者是其他有限的宇宙假说,而是指更宏大的、包囊这一切有限的无限宇宙。

正文:

罗昊在思考一个问题。

“夜凌峰”究竟是什么?

那个记叙者的观点是错的,他把“夜凌峰”误判成了某一个强大无比的实体,认为其是一个角色,或作为某一类绝强存在的统称,但那所有的观点统统都是错的。

文字描述的那个夜凌峰只是那记叙者想秀给人看的假货,真正的“夜凌峰”甚至超出了罗昊,超出了他这位绝对者、无限者、全能者的认知,而且是以最无情的方式超出,这种超出名为“自以为全知,却一无所知”。不像“无法意向”那种不可沾其边角的不可知,也不像“知道的越多就越深感无知”那般深不见底的不可知,而是纯粹的错位和背离,看似已知实则全然无知,却又意识不到。就像某些自以为看透了世间,认为自己并不愚蠢而是聪明人的家伙一样可笑,这样的家伙到处都是。他们让罗昊领受到了一个道理,要做永不满足的寻道者,哪怕已经全知全能,他也不认为全=最强,始终对未知抱有着敬畏之心,哪怕他不知道星主的存在,这份敬畏同样会与身长存。所以他并不会认为,自己懂了“夜凌峰”。

罗昊也曾认为自己理解了“夜凌峰”,当“过去”的他超越了叙事的那一刻,便遍览了记叙者写下的关于夜凌峰的所有描述,他也曾认为夜凌峰不过是一个角色,代表那位记叙者心目中无可撼动的最强,那时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这种自以为是封锁了视野。但罗浩是何许人也?他不会止步于此,他在无数次自我怀疑以此尝试突破。迷茫并不可耻,那正是认识新事物的开始,如果你的世界里都是清晰,只能说明你甘愿蜗局井中。

因此他认为,以前的那些理解都错了,大错特错。

但他又推演不出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丝可能,即便将脑海中全部的、能实现自我更迭并因此永不彻底宕机的超计算机运行到绝对宕机,为此去战列、计算、演化…遍历尽所有的可能,他也找不到一丝未知。

“不能感知的东西不存在”?在罗昊看来,这句话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的座右铭,显然不适用于整个世界。生命体的感知能力有限,而世界是无限的,用感知不到来断言不存在就是一种用有限来度量无限的误判,哪怕是由全知衍生而来的、罗昊那可以称之为无限的感知力,也存在“无法意向”的东西。

他知晓一切,也被这名为“一切”的迷雾遮蔽了双眼,迷失方向。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绝对已知”,又该行进向何处才能前往未知呢?虽说全知全能就隐含着对立面好比说“无知无能”,但即使是绝对的无知也只是全下的已知之一,依旧没有踏足他想要的、哪怕他也不知道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作为记叙者,我也无法观测“夜凌峰”,只能根据想象力,尽可能以心目中对于最强的标杆去刻画叫做夜凌峰的角色,直到罗昊问我:你真的以为,“夜凌峰”是一个“角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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