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自己肯定不会去找秦王给自己留下的十个美女。
都是廖月君害了君子剑啊！
正当岳不群因为乐不思华，甩锅甩的飞起的时候。
忽然有人来通报。“岳先生，华山黄先生来了！”
岳不群一呆，刚要开口，就见黄不周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哭声道：“不群，掌门不行了！”
岳不群显然没有料到宁清羽会这么早出问题，尤其是他还乐滋滋的考虑着那种事儿的时刻。
岳不群直接呆滞！
“不群，赶紧随我回山，掌门不行了！”黄不周又大吼一声。
岳不群这才慌张起来，不知为何，鼻子一酸，差点掉泪。
也许是老岳的残存的感情冲击到了他，反正岳不群也不自觉的开始流泪。
“师父、师父！”
“师父——”
岳不群大叫一声，立马冲出房间。
黄不周跟在后面，哀痛说道：“前日掌门突然练功岔气，触及到了暗伤，已然回天乏力。掌门现在强撑着一口气，等你回山。”
“风师叔说掌门情况危在旦夕，他用内功支撑，也撑不了几日。”
岳不群这下真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应该先回华山的。
可不管如何，再多后悔也是无用。
都怪廖月君！
岳不群出门骑马，就往华山狂奔，自然来不及和裴家等武林同道告别。
其实，宁清羽现在死了，也已经影响不到华山大局。
但对岳不群来说，宁清羽这个老人，他是真尊重，而且又有老岳残存的对宁清羽的感情。
此时，岳不群真和死了父亲一样悲痛。
返回华山。
岳不群一路上马都跑废了一匹，自己更是一口水，一口饭都没有吃。
此时，宁清羽已经被接下了山。
房间中。
风清扬、陆清平、宁清羽、杜不恨等等，除了外出的丛不弃、白不义不在外，甚至宁中则，裴秀芝、岳自成、岳灵珊都在。
“代掌门回来！”
“不群回来了！”
“师兄你醒醒！”
“掌门你醒醒！”
“爹！”
“位爷……”
……
岳不群自然顾不上其他人，立刻走到床边。
只见宁清羽此时好像干尸，形貌枯槁，仿佛无肉，脸上尽是死气。
一双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岳不群，眼泪突然掉了出来，又看看风清扬，陆清平：“我看见师父、师叔、师伯他们了……”
“我、我告诉他们，我华山为何、为何……”
“他们告诉我，无须在意了，但我有罪啊！”
“我杀兄，杀弟，杀叔，杀伯，杀侄……”
“千百人的华山，被我杀得只剩你们，华山毁在了我手里啊！”
“我、我是华山的千古罪人！啊——啊——”
说着，宁清羽发出低吼沉闷的哀嚎声。
陆清平、杜不恨、封不平等真正经历过华山内讧的人，立刻哇哇大哭。
曾经一起练武，一起吃饭，一起睡觉，那日却手足相残，父子相残，叔侄相残！
现在想来，既讽刺，又悲恸。
风清扬也泪流满面，曾经多么兴盛的华山，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竟是只有几个躺着的和两个站立的，他哪还有心思计较报仇！
“不群、不群……”宁清羽忽然喊道。
岳不群赶紧握住宁清羽黑瘦的手掌，哭声道：“徒儿在。”
“华山交给你了！”
“你要记住！”
“华山要兴，要兴……”
“我华山是五岳第一，我华山子弟众多，我华山雄踞关中，我华山……”
“嗬嗬……”
“华山不能复兴，你便不是我宁清羽的弟子，不是华山弟子！”
“你就是华山罪人，你……”
“你要把师父的、的罪责都承担起来，对得起列祖列宗！”
岳不群看宁清羽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赶紧跪下，郑重立誓：“弟子岳不群对天立誓，若不能复兴华山，光大华山，岳不群愿受五雷轰顶而死！愿受万箭穿心而死！”
宁清羽听到这话，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微微似乎有了笑意，接着他又移动目光看向风清扬：“风、风师弟……”
“师弟在。”风清扬赶紧答应。
“我、我知你和不群不睦，但不群对华山忠心耿耿，只他年轻气盛，怕行事不周，你、你早晚看顾，莫让他坏了我华山基业……”宁清羽艰难地说着。
风清扬悲痛道：“是，师弟知道了。”
宁清羽又看了看其他人，眼神中的一丁点光亮渐渐消散，“你们、你们记住，华山，华山为重……”说着，又突然身子一抖，宁清羽居然坐了起来。
仰天呼号：“陈师兄，姜师弟，杨师伯，姚师叔，还有……是我杀了你们！”
“是我！”
“是我！”
“是我……”
咚的一声，宁清羽摔倒在榻上，呼吸断绝。
“师父！”
“师兄！”
“掌门！”
“爹！”
……
霎时间，整个房间哭成一片。
岳不群也是真情流露，哭的眼睛都红了。
宁清羽真的是满心只有华山，甚至临死前连宁中则这个亲生女儿都没有单独嘱托，可见此人对华山之心。
对于这样的人，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也谈不上讨厌，还有许多佩服不得不生出。
众人悲哭。
过了片刻。
陆清平才走到岳不群身边，“师兄仙去，掌门还要保重身体，主持华山。”
岳不群眼泪汪汪地回过头，看向陆清平，“师父弃我而去，我五脏俱焚，一应事务，暂时交给陆师叔处理，我要为师父守灵。”
这本来就是岳不群也应该做的。
陆清平点了点头，说道：“掌门放心。”
相比之前两位师叔离开，那会儿华山穷的耗子都不来，这次宁清羽离开，自然是极尽哀荣。
先不说华山如何筹备，单单一项，华山报丧，就要把各门派都通知到。
而且，岳不群还特意下令，让华山各地堂口，都要挂孝，吃素。
灵堂。
岳不群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悲痛太过，反正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瘦了一大圈。
跪在地上。
岳不群也终于搞清楚了情况。
从始至终，宁清羽的身体一直没有好，只是因为滋补，恢复了表象。
但自从开始创武功，宁清羽就耗费心力，开始折损精气，本来，宁清羽还能多撑一两年，但折损多了，根本不足，又回到了原来的情况。
这次练功出岔，不过是个引子，就是没有这件事，宁清羽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岳不群还在哀怨，宁中则挺着肚子走了进来，拿着饭盒说道：“师兄，你吃点东西吧！”
岳不群看着宁中则，也不知道，当年老岳和宁中则等到宁清羽死后，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那会儿可没有这么多人，就他们两个了。
“师妹不用担心我，我身体还扛得住，只是你怀有身孕，别动了胎气。”岳不群反而劝宁中则。
宁中则眼眶一红，“师兄，师兄，我以后只有你了……”说着，趴在岳不群身上哇哇大哭。
岳不群心中一颤，赶紧抱住宁中则，轻声抚慰：“放心，有我在，华山就在，有我在，家就在，师父的英灵也会一直陪伴着我们！”
“华山会兴盛，自成、灵珊也会长大，他们也将会有儿女，你也要当奶奶，位婆外婆，姥姥。，等到那时，你我退隐江湖，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结一草庐，守在华山，日看朝阳，夜观星月，只你，只我……”
宁中则哭得更厉害了。
然后，裴秀芝就进来了。
裴秀芝自然对宁清羽谈不上多少感情，但大家都哭的厉害，她自然也被触动，也哭红了眼睛。
“姐姐，你莫哭了，外面来人了！”裴秀芝轻轻劝导宁中则。
其他人在掌门和掌门夫人抱在一哭的时候，自然不好进来。
宁中则刚还感动，心驰神往，只你只我观星月品朝阳，突然冒出个裴秀芝，让她知道，这些只能在梦中了，不过，她现在已经是掌门夫人，自然不能因为这点虚妄的事情，对谁发脾气，哪怕不是，她宁女侠也不是那种善妒乱撒气之人。
“师兄，你还是要多吃点东西，饭盒我给你留着了。”宁中则从岳不群身上起来，轻轻说道。
岳不群点点头：“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宁中则只能让裴秀芝扶着，离开灵堂。
然后，裴元泽、李世雄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个人都惊呆了。
因为一路上，整个华山的所有人都在哭。
那些外面加入的，如李三虎等人，也一个个形貌憔悴，哭得比死了自己爹还恐怖。
尤其是一个迎接他们的叫做劳德诺的弟子，好家伙，哭得脸色煞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中毒了呢。
反正，现在的华山就突出一个悲！
极悲！
按照程序，裴元泽、李世雄祭拜了宁清羽，又和岳不群互相施礼，然后双方才交谈起来。
“裴先生、李师兄能来，不群感激不尽！”岳不群说着客套话。
裴元泽、李世雄心说，我们敢不来吗？好家伙，整个关中都挂孝！听说秦南、秦北也在挂孝。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老儿没了呢！
两个人也赶紧客套。
说了几句，又有一些关中的门派和世家进来。
裴元泽、李世雄出来后，碰到了九华山的掌门，三个人一聊，都是暗暗咂舌。
岳不群这次为了宁清羽的葬礼，可谓是不计成本，单单僧道两边的做法事的，就请了几个道观和寺庙的人，沿着华山入门的山路都是，听说还要一路铺满。
为宁清羽祈福超度。
“岳不群是不是才是宁清羽的儿子？”
“别胡说，别胡说！”
“嘿嘿，那就是岳不群真的统合了关中，赚到了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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