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想到了,丛林里的生灵增多,必定会吸引强大的凶兽前来捕食,狩猎的危险性随之增加。”

“可现在储存的食物不足以渡过漫长的冬天。”

“哎!让儿郎们外出都小心一些,宁愿没有收获,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再加强周边的巡视,只希望没有其他东西打我们部族的主意。”

随后的日子里,意外接踵而至,狩猎队接二连三有人减员受伤。

像第五队这样队长垂死昏迷的,倒是没有出现。

丛林的变故引起部落长者的注意,很快找出引起变故原由,这让几人自责不已,当即下令两个小队合成一个,狩猎时更加小心谨慎一些。

后续还是有人受伤。

就在城寨战力受损不小时,巡逻人员发觉附近有流匪出没,看样子是在观察城寨的虚实,说明流匪将主意打到他们这里。

真可谓是祸不单行啊!

世事往往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该来的总会来,又过了没几天,流匪突袭了外出归来的第二、第六狩猎队,正式向羊角人部族宣战。

翌日,大股流匪出现,向羊角人发起猛烈的进攻。

羊角人凭借城寨之利,上下一心,最终打退了敌人。

但有所损失的流匪没有善罢甘休,大股人马退去后,仍旧派人在城寨周围徘徊着,以此阻挠羊角人外出。

羊角人正常活动受到严重干扰,狩猎也无法照常进行。

这样下去显然不行。

可流匪就是流匪,行迹令人捉摸不透,羊角人组织了好几次绞杀,却没一次行之有效。

几次无功而返,日常受到严重影响,受伤的族人无法得到很好的治疗,城寨内不少羊角人内心开始变得慌张起来。

“该死的流匪,该死的凶兽,你们统统该死!”

“哎!戈斯队长还没醒,再这样下去,恐怕恐怕——”

城寨内一侧的屋子里,少年罗布的心比其他人更为不安,他始终记得是自己的原因,导致队长濒临死亡。

他想站出来救治队长戈斯,想挺身而出驱除流匪,可他什么都做不到。

出生至今日,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这样渴望获得强大的力量。

夜幕一点点深了。

罗布胡思乱想到后半夜,才心力憔悴地进入睡梦中,朦朦胧胧,他的思绪飘飞到另一番光景内。

“罗布,好样的,从今天起,你就是部族第一羊角勇士,作为队长的我替你感到很骄傲!”

“嘿嘿,哪能够啊,戈斯队长你快别这么说,嘿嘿。”

“罗布骑士大人,我仰慕你,我们能跟你一起修炼吗?我们先祖之名保证,从今往后听从你的话。”

“没问题,大家是同胞。”

“罗布大人的心胸实在是太宽广了!”

“——”

“我当族长?我还太年轻了,哎呀,大家不必拘泥——哎哟!”

简陋的木床上,黑暗中的罗布像是着了魔一样,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呓语声,有时还手舞足蹈,某一刻他动作幅度过大,一下从床上滚落下去。

他坐在地上苏醒过来,整个人怅然若失。

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哎!”

许久,罗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突然想到什么,撑起身体,熟练地点上油灯,来到角落里的柜子前,从中翻出一个神像,捧在手上呆呆地看着。

这一个身着轻甲的人类雕像,黑发黑瞳,雕像材质似木非木,似石非石,这位神灵整个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他依稀记着,在梦里,更多流匪围困城寨,同时戈斯队长断掉了最后一口气,自己心如死灰。

绝望之迹,自己萌生出了一个傻念头,固执地跪在了神像面前,一言不发,暗自祈求了几天几夜,自己的诚心终于感动了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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