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荷眉心,交错苦恼。

“不找伴侣,寂寂无助;找来伴侣,难以和睦。”

“如此,何以解之?”

宁云溪杏颜温然。

“殿下高见,伴侣相处,缘何不和?”

顾忆荷推想猜测。

“或许,是男女差异之故。”

“他不懂女子情愫,我亦不明男子怀思。”

宁云溪侃正以论。

“此,其一也,可以通过相谈交心,得到解决。”

“不过,解决之后,依旧避免不了争吵、分离、由爱转恨。”

顾忆荷大为骇异。

“解决之后,依然行不通?”

“为何两两交往,这么困难?”

宁云溪容色绰然。

“亲者共处,尚且争斗,更何况伴侣二者,非亲非故,想要融洽无间,自然不容易。”

顾忆荷发问。

“难道,就没有行得通的办法?”

宁云溪回答。

“有。”

顾忆荷端正坐姿,侧耳凝听。

“请言之。”

宁云溪语态,不紧不慢。

“前世,我多尝冷暖,数遇失败。他们都说,是我的错,我做得不够好。”

“遂,我竭尽全力,完善自己。然,败局仿若注定,无论怎么做,结果都一样。”

“后来,我遇知阿兄,听他娓娓而道二十二世纪医学,我便结合古今医书,与他一起,研想而得《体质论》。”

“此论,囊括众多,其中一条,有关伴侣如何感情和洽。”

闻听独到见识,顾忆荷惊愕不解。

“伴侣吵架,竟与医理有关?”

宁云溪谈辞,素淡矜重;风仪,轻云蔽月。

“是也。”

“我已试过数年,效果显着。若不得其法,即使双方做得再好,也保不住热情,经不住考验。”

“伴侣也好,亲友也罢,唯有精熟医理、互相了解,双管齐下,方可和谐幸福,真正认定对方,心甘情愿不离不弃。”

顾忆荷婉眸,盈动一抹好奇。

“请详论这条医理。”

宁云溪不述医书用词,尽量剖析其意,更有助于外行之人,听懂医学理论。

“殿下意愿挽留,而说不出口,乃患一点心脏症疾,或食疗,或药疗,根据症疾轻重,快则一两个时辰,慢则一日夜,便能得以缓解。”

“一旦缓解,你就会发现,无需哄慰,心结自开;很多事,似乎不至生气;表意轻松,不再需要对方猜度你的心思。”

顾忆荷领会憬然,满觉耳目一新。

“我似乎听过,杏林堂、回春堂近来实行《体质论》治愈病疾,未审具体内容何如,更不晓,它森罗万象,居然可以解决情感矛盾。”

“世无此论,不经你研想而得,我根本不知,爱情,与医学相关。”

“此话当真?你莫不是,逗趣于我?”

宁云溪取出脉枕。

“殿下一试便知。”

顾忆荷迫不及待,置手而上。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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