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荷坚持,非要交付诊金。

宁云溪火速回居,启动阵势,将她拒之门外。

破阵无力,顾忆荷只好放弃而走。

记得高伯父说过,公忙结束,便请督护台众位来此,与她“处成一家”,宁云溪专注劝解皇女殿下,完全忘却这事。

夜幕降临,诸位大人皆已离去,唯是留书一封,约定明日午休时辰,请她吃饭。

宁云溪写信,邀童攀明日巳时谈事,并请他们一家,连夜迁居月溪府客房。

童攀信之不疑,未听迁居原因,爽快答应,传书以谢盛情厚恩。

童珍栀执意不搬。

闻知三妹意愿,童攀唤她,至冰清苑正堂,问其缘故。

大哥哥巧思聪敏,童珍栀倘若说谎,定被一眼看穿。

于是,她隐瞒部分实情,半真半假回答。

“大哥哥岂不闻,无事献殷勤,非狡即盗?”

“月溪公主料到我的心事,假作好意,引我入府,而后除去。”

“所以,迁居之事,断然不可。”

童攀听得一知半解。

“你什么心事,被公主料到?”

童珍栀做出几分羞涩。

“我……我默默倾慕帝瑾王,痴念,册封帝妃。”

童攀处之恬然。

“这有什么?自古皇帝,多是后妃成群,王爷纳一位帝妃,月溪公主必能包容,起码不至戕害无辜。”

童折深表赞同。

“三妹妹莫以妒女之行,错解公主。与之相交这些时日,我万分肯定,公主绝非小器之人。”

童珍栀不以为然。

“你们又非情敌,安能知之对待情敌,是何态度?”

她依旧半真半假,佐证不诬。

“下午,我往王府求见,不慎迷路。”

“结果,你们猜,是为何故?”

童折催促。

“猜不着,你直接说。”

童珍栀加重语调,像是历经惊天惨事。

“她狠心,将我困在阵势之中!”

她作势委屈而泣,拿出绢帕,轻轻拭泪。

“小妹境遇凄沧,几近性命不保,恳请二位哥哥垂怜,月溪府,我实不敢去。”

童折不由心疼,速即信之。

“月溪公主,应无害人之心;三妹妹,更不可能欺言。”

“大哥,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听出几分不对,童攀保持怀疑。

“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公主约我,明日巳时谈事,或会澄清一切。”

童珍栀楚楚生怜,一顿哭诉辩白。

“哪有什么误会?大哥哥好糊涂。”

“她约见,分明是想巧言令色,迷惑大哥哥,借你之手,阻我成为帝妃。”

“众所周知,月溪公主谋思,非比寻常。大哥哥千万当心,别被她绕进去,反来误解小妹怀恶。”

妹妹哭得伤怀,童攀于心不忍,软语宽慰。

“你想嫁给王爷,情思寻常,不算怀恶。”

“我怎会误解你?”

童珍栀止住眼泪,理直气壮控诉。

“情思寻常,月溪公主却要吃醋排挤,大哥哥请言,她是不是妒女之行?”

“以我所见,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装作大方得体,实然不通情理。”

童攀无奈一笑,由心评说。

“我不曾瞧见,公主伪装;倒是瞧你,很是不通情理。”

童珍栀使起小性子。

“哼,大哥哥不要小妹,我这就走,离你们远远的。”

见她起身要走,童折心神一慌,赶紧伸手阻拦。

“三妹妹安坐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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