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后来是虚惊一场,但他深深记住了张元这个人。

黄管事铁面无私道:“他没有中品灵植任务玉牌,不符合规矩。黄某既然负责登记造册,自然要严格筛查,不能让滥竽充数之人,坏了口碑。”

早几日,来了好几个自称是新晋中品灵植师家伙,想来凑凑热闹,涨涨见识,领走了交流会的身份玉令。

结果却拿着身份玉令去外面行骗。

其中有个长相比张元略逊一筹的家伙,更是带着交流会的身份玉令,假借治理中品灵植,去人家府上偷人道侣,被抓了个正着。

那些事儿自然是闹到了这里。

损了城主府那位供奉的颜面。

故而今儿个一大早,那位供奉专程定了规矩下来,要检查任务玉牌。

再加上,从下品灵植师成为中品灵植师,一般都需要几十年的积累,方有机会。

他认识的中品灵植师,绝大多数都是六十岁往上了。

虽说也有一些灵植资质高的家伙,但少见。

眼前这位,而立之年的样子,又过分好看,还那么凑巧刚刚新晋中品灵植师,怎么可能嘛。

看他这中期体修的强横模样,十有八九也是要利用交流会的身份玉令去和一些深闺怨妇干坏事。

段决明见到老黄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由地尴尬起来。

他和老黄多年好友,自是知道他执拗得很,一时间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这里的事儿,不归他管。

“走吧!”黄管事催促段决明,端着灵盆欲走。

张元本不欲多管闲事,但方才段决明替他说情,他也不能无动于衷,道:

“雷元草非是雷灵气过剩,而是雷灵气不足引起的内里气虚。”

黄管事身形一顿,转身似笑非笑,盯着张元道:“你也懂治理雷元草?”

“略懂一二。”

“灵气虚弱?”

“正是。”

“哈哈,老夫治理中品雷元草长达二十三年,方才又用秘技查探,才笃定是雷灵气过剩,你连碰都没碰过,就确信是灵气虚弱?”

“确信。”

碰!

黄管事把灵盆顿在桌上,朝着张元道:

“好!你来治!治好了,黄某不仅给你身份玉牌,还给你介绍中品灵植任务!”

整个清河城,中品灵植师之中,说到治理雷元草,他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在老夫最擅长的方面,说老夫看走眼了?

这不是打脸吗?

好,给你打,但若是打不响,日后这清河城灵植师圈子,你就别想混了。

张元却没有理会黄管事,而是看向段决明,询问他的意思。

段决明虽然相信黄管事的灵植技艺,但张元能让莫山水如此对待,想来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而且老黄既然牛脾气来了,这是拉不回来的。

他不得不点头。

“这里没有灵料。”

“去后山。”

……

两个时辰后。

张元收了元力,后退半步,静静地站着。

玉桌上,雷元草那紊乱的灵纹已经排列有序,一丝丝的雷灵气缭绕,青光炫目。

段决明深看了一眼张元,却不敢开口。

因为黄管事自从一个时辰前,见张元只用了一个很简单的手法,就证明雷元草是因为雷灵气不足,才造成内虚外盛之象后,就失魂落魄了。

足足过得几盏茶时间。

黄管事才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对着张元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技艺无止境,老夫受教了。”

张元见状,避开身子,连连谦虚道:

“黄道友折煞张某了,张某也是侥幸,因为站位的问题,借助阳光落在雷元草上面,见到雷元草的叶子微微内卷,才有所推测。”

“内虚的雷元草遇到阳光,叶子会内卷?”

黄管事满脸问号,当即头也不回的跑到外面,把自己的一株雷元草故意弄得内虚,旋即对着阳光。

果不其然,叶子微微内卷!

见到那一幕,张元才意识到,或许他习以为常的见识和技艺,对别的灵植师来说,却是新的世界。

重新回到房里。

黄管事阴晴不定的盯着张元,直让张元浑身发毛。

半晌。

“问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黄管事朝着一旁的段决明道:“段兄,没事你就走吧,接下来我要和张兄一起喝酒,请教一下灵植技艺,不方便有外人。”

下午。

张元怀揣着身份玉令,和十份中品灵植师任务,带着淡淡的酒意,离了事务殿。

想起临走时,黄管事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胳膊,说是下次要上门请教,并且还偷偷说要带上灵植堂最有风韵的周姓灵植师来给他陪酒,请他务必过来。

这让张元一阵无语。

老黄,原来你是这种人!

还有,也不知道那位周植师有没有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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