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且问你:土地庙鸣镝是怎么一回事!”
李雷一愣:“……谁告诉你的?!”
“放肆!”
李淮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威仪了,帅气的短頿因气怒而微微一抖:“若不是禁军中有鹿铭的人,故意挑起与斥候的内讧、放你的人跑路,我们全家的人头就要挂在城头了!”
李雷倔强的一撕虬髯:“那又如何,总比憋死强!”
“住口!”
李淮几乎声色俱厉了:“你死事小,将置母亲于何地?”
李雷愤然不语。
“你还擅自动用蒋琴的人,让他好不容易安插在楼兰人身边的耳目、也成了弃子!”
李淮越说越气,真狠不能踹这个心爱而野蛮的弟弟一脚!
李雷虽然不服,但摄于大哥的威仪,只好勉强服了个软:“我怎知那些胡人这般狡猾呢!”
李淮叹口气。
转而安抚他说:“二弟呀,做大事就要能屈能伸,平时不妨多读点书,也学学中庸之道。”
李雷一瞪眼:“自从臣服鬼魏,我憋都要憋死了!大哥干脆给我透个底儿:今后究竟想怎么办吧!”
李淮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步说:“昔日吴越争霸,夫差一战而破越,将越王勾践掳至王宫为奴。之后他骄横不可一世,先平楚、后败齐、又以倾国之兵与强晋争雄!——殊不知,就在他穷兵黩武之际,以示弱之计回归越国,并养成气候的越王,已经趁他国内空虚、挥军北上了!最终以围城之计,迫使夫差自杀而亡。”
李雷听了个似懂非懂。
但他知道,这些话不是被自己逼急了、也听不到的。
看他戾气稍减,李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吧。幸亏母亲现在的心思都在三弟身上,不然该派人来叫了。”
李雷大眼一瞪,禁不住咕哝了两句:“说的跟真的似的!……天晓得他是什么东西啊。”
李淮剑眉一竖,低叱道:“放肆,是不是我的话你也不要听了?”
李雷又瞪了瞪大眼珠子,没敢再说什么。
弟兄两个出了静室,刚好李兴进来:“侯爷:宫里来人了,请您接旨!”
李淮猜不透来者何意,急忙更换了朝服,不等禀告母亲就带李雷迎出府去。
当弟兄俩赶至府门时,武恩已经在阶前下马了,正不耐烦的走来走去呢。
李淮一按剑柄,带领李雷走近石阶。
武恩一抬头看到了他,知道惹不起的,忙先行一拱手:“侯爷大喜!”
李淮面不改色的轻轻一抚虬髭:“本侯何喜之有?”
武恩故意咳嗽了一声,说:“呃,咱家是奉圣上口谕而来的,侯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淮淡淡一笑:“既是上谕,——来呀,大开中门,请武内官厅中宣旨!”
说完并不与他客气,转身与弟弟先行进府而去。
武恩这气啊!
但干瞪了瞪毫无生气的桃花眼,也是无可奈何,忍气吞声地向小宦官们一摆首!
所有人只可抬起礼物,无精打采的随他进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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