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阳并没有直接回答,随即他低头也给自己满了一杯酒。看着杯中初见平静的影像,沉思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今日临走之时,小太岁说的恳切,想来必然是能够查到些蛛丝马迹,他若有个三长两短,这线索就断了,苏州这一趟搞不好也就白来了。于公于私我们都该帮上一把,护他周全才是。”
“……呵呵,叶老弟当真是古道热肠之人啦。”
听完这句话之后,牛牛脸上也露出了钦佩之色,说话间便又要给自己满上一杯,以此来敬过对方。
一旁坐着的王老虎,趁着二人说话的时候早起独自灌下了好几杯。或许是觉得不过瘾,这会他已经换了碗,又听得叶桑阳仗义,自然便将手中酒也凑了过来。
“叶老弟说的是,咱们行走江湖的人讲的就是一个“义”字,这事无论如何都该帮上一把。来,干了!”
“……”
叶桑阳与牛牛,看了看彼此。无论赞不赞同都也跟着碰了个响,一饮而尽。
然而待酒杯落了桌,牛牛却又有另一份说辞……
“我想若不是在苏州,妹子也一定会这么做,毕竟她也明白消息难得,但眼下就算是为了你,她也必须这样做。”
“为了我?”
叶桑阳或许并没有考虑得那么细致,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本就在局中,看得不够全面,听到这话显得更加吃惊了,一脸诧异的盯着牛牛。
后者没有急着回答,先给对方斟满了酒,待放下手中的瓷壶。这才有心平气和地问道:“叶老弟应该没有遭逢过战乱吧?”
叶桑阳闻声先是一愣,虽然不明白其中含义,仍旧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当然,苏州本是富庶之地,朝廷历来都有重兵把守,再者就是偶有叛乱,也不会是当下。”
“这就对了。可南疆经历过……”
“牛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所谓造反也好,叛乱也罢,绝不是一个人,一个简单的小势力,就能成的。而在起事之前,一切的准备自然也是进行的隐藏隐蔽,小太岁能查到这样的事情,必然是背着杀身之祸,一旦牵连进去,就不仅仅是一两个人的生死。轻者家破人亡,重则满门屠戮呀。”
“!”
话说到这个地步,叶桑阳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了帮助苏晴梳他的确是作到了全心全意,却唯独没有考虑到自己身后。
一旦卷入其中,反叛者必然要杀人灭口。苏晴梳可以跑,他自己也可以躲,可就在苏州的叶家却无处可藏……
想到这里,叶桑阳顿时汗如雨下,心惊不已。
而一旁已有了三分醉意的王老虎则有些不分场合的感慨道:“江湖儿女,情意重,你顾她来,她顾你,来干杯!”
“……”
叶桑阳或许也是觉得庆幸吧,勉强着也抬起了酒杯灌了一口。
一旁的牛牛见状,憨笑着安慰道:“其实这不是坏事。既然能据悉这样消息,暗自告诉家人提防,说不得还能辟祸。只是这江湖义气暂时是讲不得了。”
“嗯,我明白了。”
叶桑阳无奈间叹了口气。可谁料一旁的王老虎却是喝嗨了,刚刚上一碗酒才下了肚,紧跟着下一碗又灌满了再度端到了二人面前。
“自古情义两难全,敬你的无奈,干杯!”
“……”
叶桑阳瞧着王老虎喝的尽兴也不好意思扰了对方的兴致,抬起酒杯意思了一下。而另一头却已经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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