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再说另一头……

此刻在府衙之内依旧身着青衣官服的太守陈大人这会也不好过。比起一开始的先入为主,随着调查的深入,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你是说,死在秦记浣纱坊里的人不仅仅有店里的伙计,还有其他人?”

来回踱步的陈大人,低着头看也不看面前回禀的差役,神情也逐渐变得凝重了。

“是的,据查这里面,有城外歇脚铺里的伙计,还有守城的兵卒,客栈的小二。而还有一些人的身份则更加奇怪。”

“噢,说说看,怎么个奇怪法?”

或许是出于好奇,陈大人终于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对方,而那差役的表情也变得更加难堪了。

“有些人,他……他就不是活人。”

一听这话,陈大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一甩衣袖吼道:“废话,要是有活人我还要这般费事?”

那差役也是懊悔自己嘴笨想了半天才又赶忙解释……

“大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些人在此之前本就死了。”

“胡说!仵作之前才看过,这些尸体都是今早卯时初刻被杀,何来早死之说?”

“可……可从调取的地志和人口薄册记录来看,他们的确已经死了许久了。”

“什么?”

听了半天,陈大人总算是听明白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向对方。后者这回也不说话了,直接从身上掏出了一本册子递了过去。

陈大人显得有些急躁,二话不说便接了过来,快速的翻阅了起来。一旁的差役赶忙凑到身边用手指着……

“您看比如这个,叫冯恢的,生前是田字营的士兵,前年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了剿水匪征战中。”

“……”

“还有这个李弗,生前是苏州城防的弓弩手,据记载也是在一年前的匪患中死去。”

“怎么都是士兵?”

“还有……”

“够了,不用再说了。”

陈大人止住了身边差役,自个却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几遍。越看越是想不明白……

“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难不成都是冒充者?”

“应该不会,这么大量的人皮面具制作起来,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仵作也不可能一点都没发现,其次各地亭长和祖老都来确认过了确定是本人无疑。”

“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州城里将官到底都在干什么?”

“是呀,按理来说,如果要吃空饷,那也应该是人没了,名册里还在,可这反倒是名册上消了登记,可人却还活着。当真令人费解。”

一旁的差役随口说着,而这陈大人则是将手中的名册给合了起来。随即陷入了沉思,见状差役又忍不住问道:“大人,您看要不要把城里的几位将军给招来问问清楚。这样也算是有个交代。”

闻声,陈大人没有说话,很明显,他不是不想问,而是没有办法去问,大陈官制条例上写的很清楚,地方官员军政分开,互不干涉,他没有权利对将官们进行询问。因而这一条线对他而言,算是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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