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卓把酒壶递给沈星,马上把手指搭在陈渠的脉上。
众人都不敢惊扰他,全部屏住呼吸。
叶卓的手指,随着陈渠的脉搏微微抖动,每一次都敲在众人心坎上。
越诊脉,叶卓的脸色越阴沉,众人的心情也跟着低落,终于叶卓放开手指。
“陈渠怎么样了?”
叶卓摇头:“不太好,除了外伤,体内还有一股郁结之气,还有,他似乎还中毒了。”
闻言,沈星是彻底服气了,连忙捡起有毒的泥。
“叶叔,陈伯父中的毒和这泥有关,你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叶卓接过,手指取出一点细细一搓,接着又放到鼻子里轻嗅。
然后,又取出一种药粉,混入泥中,泥里顿时显出一抹紫色。
叶卓点点头:“我心里有数了,不是什么特别的毒药。”
沈星第一次见叶卓辨毒,不禁目瞪口呆:我擦嘞,这妥妥的化学家啊!
叶卓平时只治个伤风感冒,主要职责反而是兽医,以至于沈星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大夫。
今日一见,才知道他医术高超,难怪老卒们这么信任他。
叶卓动作很麻利,一边打开药箱,一边配着药,一边询问经过。
一根根细长银针,有条不紊地插入陈渠要害之处。
有些地方显出淤色,叶卓就多扎几针,几点乌黑的瘀血溢出,便恢复了红色。
足足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叶卓这才收针,他一抹额头的汗水:“真是侥幸。”
众人大喜:“哈哈,我早就知道,这点伤难不倒你的。”
叶卓摇摇头:“没那么乐观,只是暂时吊回陈渠一条命,内伤还要调养,这外伤……,唉,希望不要起太多疮疡。”
所谓的疮疡,就是外伤感染的另一种说法。
沈星提着酒壶:“对付疮疡,我有办法。”
“阿星,叶卓都没办法的事,你有办法?我不信!”
“你信不信又不重要,你忘记了,他可是沈公的孙子。”
“诸位叔伯,你们别急!”
一句沈公的孙子,似乎有无穷的魔力,大家都下意识地信任沈星,好奇地看着他要干什么。
只见沈星打开酒壶,瞬间周围异香扑鼻,他把酒倒在陈渠的伤口处,白酒洗去陈渠皮肤上的血迹,本应疼痛难忍,陈渠却恍若未觉,足见其受伤之重。
叶卓特好奇地望了沈星一眼,“你叫我带酒,就是这么用的?”
沈星摇了摇酒壶:“没错,白酒里含有酒精,最能消毒。”
“这有效果吗?”,要不是老卒们都相信沈星的为人,早就责骂他乱来了。
马上有识趣的老卒跟着一句:“他可是沈公的孙子,你不相信他吗?”
这个世界手段诡异,对修行者来说,有无数种保命的手段。
军医的主要目的,也是保护修行者,对普通人的救治,反而没人关心。
“酒精?消毒?”
这两个名词,众人都是闻所未闻,齐刷刷看向沈星,眼里充满惊奇。
沈星解释道:“酒主要由水和酒精组成,越陈的酒酒精越多,所以,我才让叶叔带陈年白酒来。”
叶卓一拍大腿“酒精?酒之精华;消毒,扶正祛邪,妙啊!”
他摇头晃脑,惊喜地看着沈星:“若是用陈年白酒就能……,额…消毒,便能救下无数普通百姓,实是一大功德。”
“阿星,你从未学过医理,怎么知道这个的。”
“这有什么奇怪,他可是沈公的孙子。”
“对对对!”,众老卒点头称是。
仿佛,只要是沈公的孙子,做的什么,都可以理解,倒省了沈星一番解释。
“好,我们先把陈渠抬回去。”
“等一等!”。
沈星翻开陈渠的眼睑,发现他的瞳孔对光线的反应和常人无异。
“行了,可以抬回去了。”
顿时又有人不解:“阿星,你这是做什么?”,叶卓也竖起了耳朵。
“我看看陈伯父,有没有伤到脑袋!”
“什么,看眼珠子能知道伤没伤到脑袋,太神奇了吧?”
有人已经见怪不怪:“这有什么,他可是沈公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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