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可没想到,三姐的头脑忽然间变得这么灵光了。”

“昨日那番操作,可真是妙不可言啊。”

锡卢正殿台阶高处,齐归蝶悠然瞧向阶下背负长弓,眼神隐有杀机潜伏的齐满弓。

“不过是半分本钱也不必花的示好举动,就使已浮到水面上的军中两派冲突和缓。”

“同时还使得锡卢的遗老遗少们,错以为你与实际控制了京城的我是同一路的。”

“单是昨天一日,就有不少文臣武将找上了三姐你,献财献宝只求维持目前的地位吧?”

齐满弓哼了一声:

“见好就收吧,小妹。”

“父君将南征大军的主力,都已托付到你麾下。”

“哪怕是半点不知兵事的酸文人们,也晓得钱财该花在哪边吧?”

齐归蝶笑吟吟道:

“小妹只是想提醒三姐,待父君入城后,锡卢国库中堆成山的金银自有你的一份。”

“若是你麾下有不听话的兄弟,敢违反我对沈郎的约定,擅自抢掠平民宅第……”

“勿忘了,先入锡卢京城者,才是这次南征的主帅。”

齐满弓霍然回首:

“你要断我手下三千兄弟财路,就不怕他们一夕哗变,小妹你施尽浑身解数才得来的城池得而复失?”

“别跟我在这谈什么治军纪律,我可没忘了咱祖上是怎样出身的,你也最好别忘掉!”

齐归蝶淡然道:

“如果这就是三姐的器量,那小妹也不再多言。”

“爷爷起家之时是马贼,不代表咱齐家千秋万代,也得把兵过如梳的匪气传下去。”

“要是连我今日的话也听不明白,就别要怨怪父君为何不选择你。”

齐满弓骤地色变,英武眉眼尽显凶厉。

她是战场上一刀一枪磨炼出来的精气神,寻常武夫决计受不住她的逼视。

齐归蝶的神色却平淡如常,似是没曾感受到半分压力。

齐满弓凝视着她的双瞳,眼中怒火缓缓转化为诧异。

继而是一股无可奈何般的感慨:

“你已入了先天?”

齐归蝶微笑着摇了摇头:

“刚开始打通经外奇脉而已。”

“二十三玄关,我只过了五重。”

“与沈郎那如大日高升的进步速度相比,算得上进展缓慢了。”

齐满弓神色复杂。

她年初才刚打通七脉,其时尚且沾沾自喜,与锡卢禁军宫顺实相较也不落人后。

可眼前的小妹,却早已跻身她们只能寄望在未来数年内成就的境界吗?

只听齐归蝶轻悠说道:

“宫九是十九岁进的先天,沈郎则是十八。”

“小妹虽然天赋平平,却也想试试,能否在十七岁上跻身良玉境。”

齐满弓本能地想要出言打压小妹,却说不出能说服自己的话。

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了手持银棍候在不远处树下,一脸阴沉的刘健鸣。

齐归蝶的视线顺着她瞧去,眼眸轻轻眨着。

忽然问道:

“除了刘家外的三大武家,都站到大姐那边了吗?”

齐满弓摇头:

“他们的态度尚未明确,只是……”

“这次大姐虽未领军出征,可在后方调度物资,掌管后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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