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残红,一片凄惶。
苏家愁云惨淡。
先是死了苏寅,如今苏栋又被人砍杀,衙门、鱼龙卫对于整个案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让苏长陵越来越觉得不安。
厅内的梁婉语无伦次:“栋儿,我的栋儿。苏瑾,你还我栋儿、寅儿。秀儿,你要给你哥报仇呀,你还不去杀那个畜生。”
小妾陈氏抹眼泪安慰梁婉,其实脸上并没有多少悲切的神情,苏栋、苏寅先后身死,远的不说,陈岩就能被苏家器重,等自己有了孩子,在苏家的地位直上青云。
苏秀面色阴沉,脑子里面,翻江倒海的在想着一些事情。
站在厅内靠门那边的陈岩冷颤。。
“苏栋竟然死了,他们三兄弟和苏瑾是针尖对麦芒,如今死了两個,我也去过阳春堂呀……”
想到苏瑾拿了砚台砸自己的那一幕,陈岩手脚冰凉。
“我还和苏瑾一同参加了经考,太医院我还是不去为妙,他一定会找机会弄死我。”
脚步声从庭院那边传来,一名药膳司的医官进入。
苏长陵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那般,快步上前:“崔大人,我儿身死,这件事情因苏瑾而起,衙门那边怎说,那畜生道德败坏,岂能经考进入太医院?”
崔医官看了看厅内众人。
“都退下!”苏长陵开口。
梁婉被陈氏、丫鬟搀扶了出去,众人退出厅内,崔医官说道:“这件事情已经有定论了,苏栋泄私愤,向苏瑾出手,被误杀,牵扯不到他。’
“可我儿却是死了,既为误杀,怎能不追责。”
崔医馆叹气:“和苏瑾在一起的那人身份特殊,你就不要多问了,这事真要追责起来,苏栋被冠以行刺之罪,我都保不住你!”
苏长陵脑子嗡的一声轰鸣。
“好在我这边斡旋,不至于闹到这一步,对了,陈岩不是参加了经考,让他到药膳司兼个杂职,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你节哀顺变。”
安慰一番,崔医官离去。
苏秀等人进入厅内。
强自平复下情绪的苏长陵说了崔医管的那番话。
陈氏内心窃喜,她看向陈岩。
庸医脸上是悲切的神情,他心道:“我现在不想去太医院呀!”
“没有喜极忘形,还不错!”陈氏心道。
…………
屋舍如林,檐角交叠,灯点聚成廷伸的流火,勾勒出离京城的景象。
苏瑾从鱼龙卫朱红色的大门走了出来。
没看到慕容绮,对方应该回了。
长街的一侧是姬家的马车。
姬清河、秦红棉、明月快步走了过来。
有马车的车帘挑了起来,太医院的医官走了过来。
“苏大夫!”
他看向身穿直领长袍的医官。
“明日卯时,入宫殿试,倒时会有马车到府中接应。”
姬清河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瞬间意识到了殿试意味着什么,瑾儿肯定是入三甲了。
“老爷,他说什么?”秦红棉问。
“瑾儿入三甲了,要参加殿试,拿喜钱。’
秦红棉手哆哆嗦嗦的从身上拿出个锦绣钱囊,将里面一卷银票递给姬清河:“够不够!”
“夫人竟然藏了这么多的私房钱,昨日她说没钱打牌,从我手中拿了百两银票。”
姬清河拿了张一百两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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