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驰上尉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严处长,我们并不清楚里面是什么状况,你也看到了,这是方隅阵,里面肯定有阵师,是什么级别从梁罗德的录像片段中根本无法判断。阵法之内的情况用执法处现有的设备探测不到,除非阵师同意,外面的人更是想都不想能进去。你的人和我的人都已经去摸结界边界范围了,这个时候有必要做这么冒险的计划吗?”
“冒险?我看你小子就是害怕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老子告诉你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这是荒原那群狗杂种们把狗屎拉到老子脚背上来了!这是挑衅!这是恐怖袭击!你小子也看到梁罗德那儿子是怎么死的了吧,老子跟你说,里面那人就是条疯狗,跟条疯狗还有什么道理讲!”
看着严钧山双眼通红冒着火星子的样子,何驰完全没有退缩的打算,他接着严钧山的话头继续说:“严处长,你自己也说了,那人是疯狗,他手上还有将近500个人质,这些人多都是氏族子弟,解救行动更应该谨慎。”
“谨慎个屁!怎么谨慎?难不成答应要求,把审判塔里的人放了?老子告诉你,做梦!向恐怖分子低头妥协,绝不可能!”
“我没有说要向恐怖分子低头妥协,但你的行动计划只不过是有勇无谋而已。”
“我……”严钧山把那个脏字和着一口老血咽进喉咙里,攥紧了拳头,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军务中心的人,军务中心的人,不能得罪,不能得罪,然后咬着血沫子继续说道:“姓何的,老子最后再跟你说一遍,决不妥协!”
“严钧山,”这是从争吵以来何驰第一次对严钧山直呼全名,上尉的一只手也从膝盖上挪到了桌面,“我也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们现在说的是执行命令,不管是你的上峰还是我的上峰,都没有命令,你我必须原地待命!”
严钧山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浆子跟被煮沸了一样地翻腾,有一种老子不要军务的人一样能上的豪情。然后这种豪情,在下一瞬间就被无情地浇灭,因为他伸出去打算指着何驰鼻子的那只手指,被何驰身后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中士抓住,毫不留情地掰断,继而顺势把他的整个手臂都压在了桌面上。
执法处的人赶紧上前去解救,靠上前去的两个人却先后被那个中士用空闲的另一只手给解决了,两人先后发出哇哇的叫声,手腕和肩膀看样子是脱臼了。就在更多执法处的人打算扑上来的时候,何驰轻拍了拍中士摁住严钧山的手臂,中士听话地放开了严处长。
严钧山被拥上来的下属护在中间,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肩膀也明显是脱臼了,无力地垂着。严钧山在心里骂娘,军务的这群怪物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跟自己手底下的脓包那是天差地别。
想到这里,严钧山看了看身边的废物点心们,刚才怎么没能把自己抢下来呢,现在都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有个屁用。
越想越气的严钧山无奈之下只能拿那两个还在哇哇叫唤的人出气:“叫什么!给老子滚出去!还不够丢人的吗!快滚!”
被上司劈头盖脸一顿骂的两人赶紧打开车门离开了指挥车,剩下在严钧山身边守着的人也是大气不敢出,都知道上司这口气咽不下去,但咽不下去又能怎么样呢,那可是军务中心,小小的执法处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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