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对方不是那种油滑的性子,明明调侃的语气,竟然让他说出了责怪感。
焦文武面色奇怪,仔仔细细来回打量了数遍,叹了口气,
“你变了!”
“呵呵,焦兄说笑了,这都多少年了,谁还能不变?”
“不是,我说的你的性子。”
焦文武试图解释自己的意思,对方显然明白了他话语中的含义,
一时间竟然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人原本以为又有热闹可看,要知道这两天,和平酒馆可一点都不和平,
各路英雄豪杰,阴沟老鼠,还有各个年龄段的挑事者可是从未间断。
这个站在柜前的男子,看模样就知道,
一袭祥云图案的黑色劲装,腰间挎刀,面色黝黑,眼神锐利如鹰,行走之间,一股股杀气更是难以掩盖,怎么看都是来砸场子的。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
两人不仅没打起来,反而像是很熟识的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贺启飞!
“贺兄,别来无恙!”
“焦兄,别来无恙!”
“哈哈哈!”
两人的交集并不多,
但有些事,经历过一次就是一辈子。
“时辰正好,等一会儿贺兄就别走了,我让我那内人略备酒席,你我二人小酌一番可好。”
贺启飞并没有推辞,毕竟这正是他来此处的目的。
焦文武在将贺启飞中午要在这用餐的消息告诉给了范思文,
范思文也不慌,自家毕竟是开酒馆的,
些许酒菜,并无麻烦。
通知完毕,焦文武带着贺启飞在一口找了个二人雅位,这本是他和妻子的歇息之处,正巧容得下他二人。
两人入座后,
又是一阵沉默。
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焦文武叹了口气,率先开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看你这身打扮,看样子,这些年你过得还不错。”
“还好,除了睡眠有些差了外,其他还好!”
焦文武咀嚼着对方话里的含义,睡眠不好,为何会睡眠不好,做噩梦,
那噩梦又是什么,
他能跟自己提,那么噩梦大概就是那年那件事了!
“来此是公干还是私事。”
“亦公亦私!”
贺启飞的话语十分平稳,很难和当年那个跳脱性子的少年当成一个人,
焦文武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不紧不慢道:
“何为公,何又为私?”
贺启飞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不禁有些感慨,他们都老了,现在的他们无法再像年轻时那样,无所顾忌。
并且对方已经有了家室,想到这,
贺启飞不再犹豫,
“私就是来看看老朋友。”
听到这焦文武会心一笑,紧接着又笑不出来了。
“也为公,南阳郡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仅十年前的诡器重现江湖,就连宰相的师弟都被擒了,这么大的动静,我们镇诡司怎会不知。”
“放心,我来这就是问你几个问题,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我不会对你出手。”
“我抢下这个任务的目的就在于此!”
贺启飞所言不虚,他现在贵为镇诡司的千户,平日里公务繁忙,
要不是这个事件出现在南阳郡,他根本不会注意。
但在了解详情后,他却毅然决然地退掉手中的事务,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这个令他心生梦魇之地,他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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