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说的这月儿姑娘可是何来历?”陈淮避开孙氪话题主旨问道。
孙氪不觉心思一沉,他自是很快明了陈淮此话的寓意。
他适才反问着:“怎么?大哥你不会以为这月儿姑娘是你那老邻居家的闺女吧?”
“哦?”陈淮饶有兴趣:“看来,你已经对这位月儿姑娘做过调查了,是吗?”
“哈哈!”孙氪微微谈笑,有些自信的样子:“大哥,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到这月儿姑娘时,也以为她是刘老头家的闺女,因为那姑娘的长相确实和刘老头家的闺女小时候有点像,其间为此我们还闹了些误会来着,但是后来我问清楚才知道,这位月儿姑娘,是这璃月港一商贾世家的千金,她全名叫做靖月,和我们要找的那个月儿根本不是一个人,只是凑巧名字相近而已。”
“这样吗?”听到孙氪的解释,陈淮倒也释然了,毕竟当年大水,邻居家刘茂的女儿被大水冲走时才9岁,事情都过去9年了,至今了无音讯,怕是凶多吉少了吧也。
现在出现这般巧合,也兴许只是单单让他联想到这些关系罢了。
他倒是没有打算继续深究下去。
就这样。
兄弟几人又聊了些其它闲话,一直到深夜。
老四老五可能也是因为前几天日夜轮守在那地牢附近观察陈淮的动向,许是没有怎么好好休息。
待两人倒去那简单的草席床铺上去时,不一会便听到那鼾声历历。
陈淮自是难以安眠。
他依旧坐在火堆旁,行将身边的柴火送进火堆当中,为这狭小的房间撑起一片光热。
听着这火堆里柴火的炸裂声,还有那遮挡并不严实的木门缝隙处吹进来的簌簌风声。
他慢慢想起,自己在那地牢里,与那位自称为深渊司使的红毛孩子一些遭遇。
被对方从那地牢里用特殊手段救下后,带到了那深山里。
对方用那孤傲的语气告诉自己。
“小子,伟大的公主殿下既然选中了你,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老老实实去完成公主殿下交代的事情,现在,小爷我将你从那地牢里捞出来,你们的那位天权星大人估计也很难相信你现在立场是否纯粹,我此来是给你指条明路,你的下一站是北国至冬,殿下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有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放不下,你可以去处理,但是可不要让殿下等太久哦......”
想到此。
陈淮面对红毛孩子那般嚣张的嘴脸都感觉到有些气愤。
不过等他细细想来。
他又不得不正视那红毛孩子所说的一些事情。
北国至冬?
也就是按照约定,他下一站要前往北方远境的至冬国,去索求那冰之女皇的神之眼。
自己真的要去吗?
当然,自始至终,那位深渊的公主殿下就没有强迫他的意味。
因为如果荧一开始就逼着陈淮去帮助她们完成其口中所谓使命的话,那就不会是将陈淮和刻晴送回璃月港了。
最起码也会是拿刻晴以做威胁,而让陈淮直接去至冬国了。
显然深渊没有这样做。
这也是陈淮疑惑的地方,既然渴望自己加入她们,帮助她们完成她们口中的使命,那干嘛还要这么客气呢?
这还是自己心里那个被认知为邪恶势力的深渊教团吗?
陈淮琢磨着,但是他终究无法明白其中到底蕴藏着什么深意,是陷阱?还是阴谋?
他无从得知,也无从考证。
然而,当下,回归主题,他真的要去至冬吗?
履行约定,拿到七神的神之眼,获取自己胸口上那核心的认可,得到无尽的智慧与记忆,以及无上的力量与足以抵抗磨损的生命。
也能踏寻过去,与昔日的父亲重逢。
但是,自己真的要去走上这条路吗?他内心里再三质问。
毕竟深渊给人们带来的罪恶印象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提瓦特子民的心里,陈淮也不例外。
父亲从小就教习自己,人以善为本。
虽然那些书本上不切实际的诗词古经所传授的大道理放在现实生活中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愿意去遵守的。
陈淮自觉做不到以善为本,但也不愿意去与恶同流。
他终是思虑再三,决定将前往至冬国的事情,先放在脑后。
既然当下已经知道了自己父亲当年的冤屈,他就有必要为父亲正名,他认为这是作为人子,必须要履行的责任。
只是现在身系官司,恐怕很难在璃月城中展开什么调查。
而且这陈年旧案,又过去了这么久,怕是一时半会很难查地清楚,还得仔细谋划才是。
思索间,他心里谋生了一个念头,要不先回石门,去问下当年父亲手底下那些同僚,兴许能知晓当年之事的一些细枝末节,其次也可以先去避避风头。
翌日拂晓。
孙氪和李满命仍未醒来。
陈淮也并未打算去吵醒两人,他行将拿走了墙壁上挂着的那顶破斗笠,和一酒壶,只身一件单薄的衣裳紧了紧腰带就打算不辞而别。
也还是在那地牢里,被那些狱卒粗鲁地扒掉了他的外衣。
都还没对自己收身,鞭子刑具就招呼上来了。
好在别在裤腰带里头的钱袋子和两颗神之眼没让抢了去,神之眼倒是不担心被抢,就算真抢了,自己还是有些手段召回来的,但钱袋子要是被抢了去,那昨天晚上可就没机会在哥几个面前装大头了。
想到此,陈淮戴上那顶充满年代气息破旧的斗笠,站在门口回望去床榻之上依旧在睡梦中的俩伙计,他由心而生一丝苦涩的惋惜。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睡姿实在难看,或许是因为其它。
也或许就是因为这次牢狱之行,陈淮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一样了。
自己身体的自愈能力,和抗击打能力似乎要变得强悍了一些,哪怕在这冬夜,即便一件单衣,他似乎也并不为此而感到十分寒冷。
就比如当下。
他推开那有些破败的酒窖木门。
发现外面已是一片冰雪世界,原来昨夜的天空已经降下了那初冬的第一场雪。
细雪纷飞仍未停歇,但终是因为温度突然带来的差异感,让他耸了耸看似单薄的肩膀。
白雪皑皑的新世界,唯有肃杀的寒风呼掣,以及那纷纷飘絮的细雪为依。
......
彼时。
雪地上的过客,一顶破旧斗笠为其挡去稍许风霜,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棉衣为其御寒,一根长棍挑着一个酒葫芦为其增添一丝伪装。
他就这样行走在这犹是冬日更无人愿意问津的山间小路上,留下孤独的脚印缓缓朝北方而去。
......
......
彼时。
璃月港即便面对着这漫天飘雪,似乎也难以将这座繁华的城镇那烟火气息完全覆盖。
红灯辉煌,生机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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