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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也不阻止他们,反而会对我大喊:“快点飞,别被他们看扁了!”
就这样,在飞行术还不熟练时,我每天都要累得半死。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并不痛苦,反而是十分有趣的经历。
“飞到天上再试一次吧。”普诺莉小姐说道。
这次护盾没有碎裂,而是完美地闭合成了一个球形。
我下意识地把这个护盾和学校中学到的东西做比较。
一般的护盾术只是在某一方向上形成一个魔力盾牌,再好一点的就是环绕全身,而这个护盾球估计半径有五米,比普通护盾大了不少。
另外,普通的护盾一般看起来更像是由各种形状的多边形拼接而成,这个护盾却很光滑,像一个气泡。
不过说实话这种护盾倒也不是没见过。
圣骑士还有一个必修法术叫“圣盾术”,也是会形成一个包围人身的光滑金色护盾,可以抵挡单人释放的任何法术和攻击。但是由于只能抵挡一次攻击以及法力消耗太大而通常被我们束之高阁。
“可以了,下来吧。”
我听到普诺莉小姐这样喊。
“如何?这算成功吗?”
“还是要改进,不能碰地面的护盾什么用也没有。”
这倒确实,要是每次放这个法术都要飞到天上去,一定会很快被敌人打下来。
“看看下一个吧。”
就这样会一直进行一个下午,直到鹤扬来叫她去准备晚饭。
一下午大概可以试十几条咒语,她对失败的咒语进行改进,然后再次由我进行尝试。
总地来说,失败的多,成功的少。
偶尔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现象,比如我在吟唱时换了一种断句方式,结果出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法术。
如果普诺莉小姐下午叫了别人去帮忙,我就会在屋里研究如何把成型的法术转换回魔力。
如果普诺莉小姐写的书没有错误,那么我刚到镇翎关时和路德进行模拟战时,他就是用这个方式挡下了圣光射线。
如果我也能学会这招,想必会对提升实力有巨大的帮助。
顺便一提,其他人也都找到了事情做。
文王会在闲时和李成在地下室学习制作各种药剂和法阵,赵毓哲喜欢出去找他女朋友,鹤扬躲在自己房间里看《巡游帝国》,子东则会找个地方睡上一下午。
每到吃晚饭时,必须由我去把所有人叫到厨房。
在地下室里,漆黑的房间只靠一盏油灯照明,一高一矮两个男子坐在地上张牙舞爪,一边看着桌上烧瓶中翻腾着的,不明颜色的,冒着气泡的液体,一边发出“咯咯咯咯咯咯”的反派专属笑声。
高个子说:“等我们研发出这个魔药,世界就是我们的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矮个子也说:“我要让镇翎关所有人都成为我的奴隶!嚯嚯嚯嚯嚯嚯......”
在发现了这样的地下邪恶组织后,我和这两个魔头斗智斗勇,最后在千钧一发之际毁掉了这个窝点,拯救了帝国,得到了大贵族的赏识,从此走上了人生巅峰。
这种事自然是没发生的。
那种吓人的笑声只是因为文王和李成在地下室配置药剂的过程中吸入了狂笑蘑菇的粉末而已。
“喂,你们俩,这个状态能吃饭吗?”
“啊,咯咯咯......鹏博,哈哈哈哈,你来得正好......快,哈哈哈哈哈......用治疗术。”
李成的声音现在尖细得像个女人,看来他们可不止吸入了蘑菇粉末。
好吧,我这就去救你们。
为他们使用了治疗术后,他们终于恢复了正常,躺在地上蜷缩起来大口喘气。
我上前戳了戳文王的肚子:“二位,吃饭了。”
文王像猫一样翻了个身,把后背朝向我。
“你俩吃不吃啊?”
“一会我们就去,你去叫别人吧。”李成趴在地上说。
接下来是叫子东起床。
这并不难,直接摇醒他就好。
顺便一提,子东睡觉很有特点。凡是白天睡觉,就不打呼噜,只要晚上睡觉,就一定打呼噜。而且就算从白天一直睡到第二天,他也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该打呼噜了,所以说他是某种人体时钟也不为过。
赵毓哲还没回来,我猜今天又是去和女朋友“鬼混”了。
哎呀,偶尔还真是有点羡慕啊。
我也想过上身边有女人陪着的美好生活啊。
鹤扬和普诺莉小姐不用我去叫,她们是做饭的;赵雨瑞也不需要叫,一般来说只要闻到食物的味道他就会到饭桌旁等着了。
如果没有,就去最近的几家酒馆把他拽回来。
路德一定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桌子发呆。之所以说他发呆是因为他只是在那里坐着,看起来根本就没在处理文件。
马胜宁倒是行踪不定,不一定会出现在哪里。不过喊着他的名字在旅店里绕一圈总是能找到他。
晚饭后就是大家的休息时间。
除了文王,今天轮到他守夜。
剩下的人仍然是聚在棋牌室玩牌。
我们的棋牌室是对顾客免费开放的,只有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是我们工作人员专用的。我们提供的棋牌种类也很全,因此每天晚上都有顾客光顾。
另外,如果顾客需要,也可以叫我们去当发牌员,或者作为“不论输赢”的玩家加入牌局,意思就是赢了不拿钱,输了不给钱,单纯为了让牌局能进行下去才加入牌桌。
这里先介绍一下我们爱玩的牌吧。
牌分为“国王”牌,“贵族”牌,“将军”牌,“士兵”牌四种角色牌和“金币”牌,“宝物”牌两种资源牌。
角色牌中“国王”主要用来提供加成,“贵族”用来赚钱,“将军”给“士兵”提供加成,“士兵”用自己的数值进行战斗。
顺便一提,这些牌里的人有不少都是历史和神话中有名有姓的家伙,而且发明这种玩法的人把一些出名的冒险者归类到了“士兵”中,他们的牌面会比其他士兵大一点。
再提一点,这套牌的牌数一直在上升,每当帝国出现了知名人士(或者物件)时,就会有好事者把他做成牌,然后在玩家中传播,而那些登上牌面的人通常将这作为一种赞美。之后,做得好的就会被广大玩家接受,从而使牌库增加一张牌(比如《巡游帝国》就在后来变成了一张“宝物”牌)。所以如果想时刻玩到最新的牌,就要常去商店看看。
至于玩法,开局时每人抽一张“国王”牌和五张“金币”牌。
接下来就是玩家花用“金币”来抽牌,组建自己的队伍,干掉别人的“国王”,取得最后的胜利。
牌桌也不用特别准备,只要把牌一张接一张紧密排列就好了,如果有闲情逸致,还可以用一些东西代表河流,山脉等等地形,增加游戏的趣味性。
至于技巧就不在这里介绍了,如果都写出来那是可以单开一本书的。
“哎呀,真不错,又是我赢了。”
“怎么你的牌总能组成一套?”
“你绝对出千了。”
“我也觉得。”
“下次要用禁魔的牌。”
“这就是禁魔的牌。”
因为这种玩法花费时间比较长,而且我们自己定的赌注很小,每局一元,一晚上就算全输也输不到十块。
马胜宁的牌一向特别好,今天也不出意料地是他赢得最多。
“打牌可是有技巧的,”他拿着两张一元纸币在面前甩来甩去,“从摸牌的那一刻起较量就已经开始了。”
在一旁围观的普诺莉小姐笑了笑:“让马胜宁去打牌也是我们当初的一大赚钱途径。”
原来,在他们刚毕业到镇翎关时有八个人(后来有三人出了意外死去了),在还不熟悉冒险者这份工作的时候,所有人都只靠文化部的工资和路德的零花钱过日子。
虽然其实资金应该算充足,不过毕竟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尤其贵族出身的少爷普遍花钱大手大脚,因此有时不得不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方式弄些资金。
“‘你已经是彻底的成年人了,去证明你有能力接管领地吧!’路德的父亲当时是这样说的,然后就砍掉了他八成的零花钱。”普诺莉小姐模仿着粗犷的嗓音说。
“当时我们可不知道怎么省钱。最严重的一周我们所有人都是靠着马胜宁打牌赚来的钱维持生计的。”
哇,这么厉害吗?能放心地让他去赌,想必是对他的能力有着足够的信心了。
那这么看来,我们也能赢他好几次是他放水了吗?
“所以我找不到你时你其实是去赚钱了?”
“没有,他们早就都不愿意跟我赌了”
“你那时候胜率能有多少?”
“不是很高,六成多吧。”
“六成多就够赚很多钱了吗?”
马胜宁耸了耸肩:“正常来说只能赚点小钱,不过总有一些家伙愿意给自己的牌下大注。”
他说着抬头看了看表:“啊,时间还早,再来一局吧。”
我也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
于是我把自己推离桌子。
“啊,我就算了,我回房间看会书去。”
“那我也回去了。”
“今天就到这吧。”
说来也怪,如果有一个人决定今天就玩到这里,其他人就都会离开,这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一种默契。
只有马胜宁略为沮丧:“啊,那好吧,明天再来。”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桌子上点起灯。
油灯上有刻度,加起油来十分简便。
今天时间还早,就加一小时的吧。
不得不说,《巡游帝国》这本书买的太值了,内容丰富得令人咋舌。看了这么久,第一章才处于一个“快要看完”的状态。
当然了,这和我每天看的时间都比较短也有关系。
说老实话,这本书也不适合睡前看,作者的文笔很好,会有效地驱散睡意。
不过我不打算改变我晚上看书的习惯,因为其他时间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所以带来的不便就忍一忍吧。
抱着这种想法,我翻到了昨天看到的那页。
啊,长相奇特的花。我在京城住了二十年,都从没见过这种花。
是在奴隶交易所那边吗?
我确实很少去那个地方......
一想起那个地方我就会皱起眉头。奴隶市场就奴隶市场,非要给自己起个名字叫“人才市场”......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油灯无声地熄灭了。
我脱了衣服爬到床上。
这就是在没有冒险任务,也没有旅店值班任务时的一天。
挺悠闲的,我喜欢。
下次任务要深入森林,找到毕业考核时遇到危险的地方,想一想真是又期待又害怕啊。
路德说十二月才会出发,距离现在还有一个月左右。
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时间来享受生活。
我得一个计划才行。
对,代号就叫“完美的十一月”!
接下来是详细计划。
......
这样的甜蜜想法把我拖入了梦中。
然而,正如人们所常说的那样: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
我对美好的十一月的安排,在那一天,被完全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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