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就是属狗的,哈哈哈!我马锡这辈子就喜欢骑你这样烈的胭脂马,越烈越喜欢,哈哈哈!”这么无耻的话让一向彪悍的湘儿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转头对卢善元说道:“小哥,我不管,今天我要你把此人揍到求饶为止!”
卢善元也不废话,家人是自己的逆麟,如此猖狂的侮辱小妹,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即使马士英权势正盛又如何?
卢善元手一挥,战士们马上开始把放在舱边的枪拿了出来,排好队。卢善元大声说道:“你们给我守住船,我去会会他们!”意思是卢善元想单枪匹马过去与他们博杀。
卢善元拿起了一枝枪,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武了,自从悟心帮着打通了任督二脉后,都是自己一个人训练,虽然从没跟人对练过,但自己明显感到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有大幅度的提升,最关键的是气息绵长,不会象从前一样有累的感觉。
见卢善元亮出了兵器,马锡大叫道:“我是锦衣卫千户,你们是什么人,想造反吗?”有两个护卫拿出刀护在了马锡面前,面带不屑的看着卢善元他们。
锦衣卫听着很神秘,其实原本就是明军的一个卫所,只不过由于负着皇帝爪牙的使命,所以在民间有了很多恐怖传说,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世袭的,两百多年传承后很多人的家传武艺都已丢得一干二净。当然,南京的锦衣卫已经重建,应该重新招募了不少能人,护在马锡身前的两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底盘扎实,握刀的手坚实有力,目光锐利的盯着缓缓走近的卢善元。
“反了!反了!都给我上,给我狠狠的打!”刚刚体会到权力滋味的马锡怒不可遏,他现在是南京城里都是横着走的,即使那些大臣和勋贵见了他也要客气几分,没曾想这么几个土包子居然敢挑战他的权威。
看见卢善元上前的脚步,两名护卫神情凝重,显然他们也感受到了威胁。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使长兵器的肯定是进攻的一方,卢善元上跨一步,一枪刺出,这一枪其实卢善元只使出了五分力,对方是两人,而且看上去配合默契,不敢把力使老了。
被刺的那人挥刀而上,想把这一枪挡开,而另一人则上前一步挥刀直取卢善元的手臂。但卢善元的枪来得太快,那人挥刀才到一半枪已抵近胸前,那人心中一凉,此时那枪头却向下一点,打在了他的刀上,一股大力传来,手中一麻,刀已经脱离手掌。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卢善元的枪已经趁着这一碰的反弹,顺势向左横扫,另一人的刀刚刚递出一半,手掌被枪头砸个正着,剧痛传来,他不禁惨叫一声“啊!”,
此时鸟船上还站着十来个官兵,见卢善元如此悍勇,一下把两个最厉害的击败,此时都呆愣在那里,不敢动弹。
卢善元并未停手,而是一枪直冲后面的马锡而去,那一枪速度奇快,马锡只感觉枪头飞速而来,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大,心中怕极但身体却动也动不了,只见那枪头带着一股风来到自己眉间,突然定住,马锡心中一寒,身体软了下去。
“小哥威武!小哥真棒!”湘儿的兴奋的声音传来,跟着战士们的喝彩声也传了过来!卢善元的枪头随着软倒的马锡而下,始终顶在他的眉心,而此时的马锡早已感觉不到,刚才的那一枪已经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过了一会,马锡才回过神来,看着顶在眉心的枪尖,泛着阵阵寒意,耳中传来湘儿“杀了他!”的叫声,此时的他终于感到了恐惧,爬起身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卢善元哼了一声,收回了枪。慢慢跨步回到画舫,鸟船上的人此刻无人敢动,直到卢善元回到画舫没受伤的那个护卫才上前扶起了马锡,此时的马锡身上还是软软的,要靠在护卫身上才能站定。
“大人,后面怎么办?”护卫小声问道。
危险远离后,马锡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恨恨地说道:“还能怎么办,难道你们打得过他吗?”护卫说道:“打是打不过的,不过如果我们用船撞,应该能把他的船撞沉。”
“你确定那个杀神不会趁机冲上我们的船?算了,人家总算没有痛下杀手,我们认栽了,回去吧。”马锡无力的说道:“回去查一下此人是谁,如此猛将如果能为我所用,倒也算是幸事!”
“是,我听宋姑娘叫他小哥,而且宋姑娘跟他神情亲密,想来是宋姑娘的亲哥哥。而且他的那帮手下行动如一,我判断此人应该是一个武将,回去查一查有没有姓宋的武将就知道了!”护卫的分析倒也挺有理,马锡点点头,说道:“回去就查一下,如果能招揽到此人,父亲一定会表扬我的。”
此时两船间的索钩已被清除,王之明与他的老仆也被救上了船,此刻两人委顿在地,瑟瑟发抖,看上去受了不少罪。卢善元让两人去舱中换了一身衣物,幸好此次出门知道洗澡困难,多带了不少衣物。
王之明的船已经逃走了,主仆二人只能跟着画舫一起走,画舫人多,考虑到王之明二人受了风寒,暂时让他们俩人也住在了客舱中,为了防止意外,卢善元也在舱中陪着。
过了一会,受了惊吓的两人沉沉睡去,这时中间的隔帘却开出了一条缝,湘儿露出一张可爱的笑脸朝卢善元招招手,卢善元凑了过去,只听湘儿轻声说道:“那两人睡着了吗?”
卢善元点点头,湘儿轻声说道:“李大娘有话跟你说,你过来吧!”卢善元有些犹豫,湘儿可不管,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就往里面拖。
李、柳二人正坐在那里,卢善元上前行礼毕,李贞丽小声说道:“卢大人,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卢善元点头说道:“有话请李大娘直说就是,以后都是要一起共事的,没必要藏着掖着。”李贞丽缓缓说道:“上午那王之明所吟的诗是先帝赠给镇东将军秦良玉的!”“先帝?秦良玉!”卢善元心里一惊,秦良玉在他的信息中是有的,只不过仅仅知道她是历史上唯一进入正史的女性,想不到正是这个时代的,还跟先帝有交集,当然李贞丽此话的重点肯定不是这两人,而是王之明在吟这首诗时说的是先父所作!
见卢善元沉吟不语,李贞丽拿出一件湿淋淋的内衣,接着说道:“卢大人,这是那人换下的内衣,原本妾身想帮着洗的,但你看这衣服却不简单,不光是黄色的,而且上面还有四爪龙纹!所以我怀疑此人是......”
“别怀疑,此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冒然陷入此事于我们不一定是好事!”卢善元直接打断了李贞丽的话,王之明是伪太子的事卢善元早有怀疑,但他是从以前看到的故事中觉察出来的,李贞丽的证据并不能充分证明王之明是真太子,先帝的诗肯定传行天下的,不少人都熟悉,而内衣也并不是不能伪造。当然如果是伪太子,那说明王之明此人是心机深沉之辈,不过在平常接触中却感受不到,总感觉王之明象是一个纯朴单纯的人。
卢善元其实有办法去证明王之明的真伪,不过他却没有多少兴趣,即使证明王之明是真太子又如何?难道自己还要在头上供一个祖宗吗?再说了,如果此事走漏风声,恐怕南京的皇帝会有所动作,这样跟自己安安静静的发展一年的策略完全不符。
李贞丽有些失望,却还是说道:“我只是可怜先帝身死社稷,他的儿子却流落民间。”卢善元点点头,其实对于先帝,民间的风评还是不错的,不过这么个大包袱他可不想背在身上,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些证据都是不确定的,可以伪造的,就怕有些有心之人伪造了这么一些证据伪造的这么一个人,来搅动朝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再者,就算是真的又如何,皇上已经登基,还能把皇位让出来不成?万一此事批露,还有可能给他造成危险,朝廷有些手段可是不能说的。”如果李贞丽不是一个才女,而是一个文盲,卢善元根本不需要说这些,偏偏李贞丽应该是一个交流广泛的才女,哪天她一兴起,给哪个相好的文士写个信啥的,估计这个王之明不是下狱就是被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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