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金鸾和赵甲的事情想必诸位都已经听说了,事实上,潇湘中收留的几乎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潇湘的成立,也是希望能够给这些可怜人一个开启崭新人生的机会。”
“十二阑干接星汉,金刀断彩启新天。莫道章台皆柳色,此间歌舞赛谪仙。用我朋友的话来说,潇湘中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是舞姬,她们每一个人都是独立且自由的。所以,如果诸位道友有能力打动她们的芳心,她们随时都可以离开潇湘。”
“好了,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对潇湘以及潇湘的东家很好奇,更多的东西还请诸位自己亲自去进潇湘感受吧,秦道友,时辰到了,该出来亮个相了。”
齐青思说完,身子微微向旁边侧了侧。
而后,潇湘的大阵全面隐没,在一众莺莺燕燕的陪同下,十三带着三十九以及林芊芊缓缓走到了人前。
“我靠!秦君行!”
当众人看到潇湘东家的瞬间,现场直接炸了锅!
“齐姑娘,你确定没有搞错吗?潇湘的东家竟然是他?”
“就是啊!不是说浩然正气歌是潇湘东家写的吗?一个魔道弟子写浩然之气?这是要倒反天罡吗!”
“刚才听齐姑娘说,只要打动了潇湘里面姑娘的心就能带她离开我还挺激动的,结果现在你告诉我潇湘竟然是焚隐开的?风满楼的业务现在已经这么离谱了吗?”
“就是啊,这谁敢带走啊,那不是直接带个探子回宗门吗!走了走了!”
“我承认他那一剑确实很帅,但你要说他秦君行会作诗……你觉得我们是弱智吗?”
“就是就是,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现场瞬间变成了菜市场,无数人当场便开始吐槽起来。
原本众人都在猜测,能做出“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人到底是哪一位文坛前辈,结果你现在告诉我写这句话的人竟然是个无心之人?
他一个无心之人能懂个屁的情啊,这不是裤裆里拉胡琴——尽他娘的扯蛋吗!
“齐姑娘方才说他是你朋友?你这话代表你自己还是代表了沧溟楼?”
“就是就是!还有刚才表演双龙戏珠的两位也是沧溟楼的外门长老,难不成你们堂堂儒门圣地要跟魔道同流合污吗!”
有人瞬间就抓住了齐青思之前的话开始厉声质问起齐青思,但就在这时,十三却非常淡定的抬手微微一压。
“诸位。”
十三语气平静的喊了一声,十息之后,原本骚动的人群慢慢平息了下来。
“我知道诸位心中有很多质疑,对此我只想说,没有人会去编一个一眼就会被拆穿的谎言。诸位不傻,我也不傻。”
十三的话让在场的众人微微一愣,但仔细想来似乎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潇湘是秦某自己的产业,与焚隐没有任何关系。我与金洋兄以及青思姑娘相交都只是个人行为,同样与宗门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人非要在这里面做点文章的话,那秦某也不介意请他去焚隐喝杯茶。”
十三说到这里,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方才厉声质问齐青思的那个修士,吓的他立马就把头低了下去。
“没人规定魔道修士不能有点写诗的业余爱好,也没人规定魔道修士不能收留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这世间正邪黑白本就是同源之水,清浊善恶自有后人评说。诸位能来给潇湘捧场秦某三生有幸,今天潇湘里一切酒水菜肴全部免费供应,希望诸位能够玩得尽兴。”
说完这一席话之后,十三转头看向王金洋和齐青思。
“金洋兄,齐姑娘,一起吧。”
“秦老弟,请!”
王金洋笑眯眯道。
“请!”
话罢,三人手持金剪共同剪下了潇湘牌匾上挂着的彩球。
“今天是我秦老弟的馆子开业的大喜日子,王某乃一介商人,没老弟那么好的文采,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给诸位添点彩头。”
剪完彩之后,王金洋笑呵呵的走到人前。
“诸位看到里面那张转盘了吗?今天所有来给潇湘捧场朋友每人有一次转动的机会,不许动用任何手段,一切全凭运气,最高能直接带走十万灵石!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因为开心所以想送点钱给大家花花!”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啊,谁要是再敢诋毁我家青思,那就别怪我王金洋不讲武德了!”
王金洋的话音一落,瞬间再次把现场的气氛推到了另一个高潮!
虽然他们质疑十三一个魔道修士能写出传世经典的真实性,但却没有任何人能拒绝白送的灵石!
“王少爷大气啊!”
“祝王少爷和齐姑娘三年生八个儿子!”
“开心就送灵石,啧啧啧,真是活该你王家发财啊!”
王金洋见气氛已经烘托的差不多了,随即转头看向十三。
十三冲他微微颔首,王金洋见状大手一挥。
“开业!”
众人闻言纷纷涌入潇湘内,与他们想象中的不同,潇湘中的装饰和布局并没有显得多么的金碧辉煌,反而透着一股典雅和清幽。
一阵悠扬凄婉的音乐在潇湘中响起,潇湘开业后的第一位女子缓缓走上了大厅正中央的圆台。
“居然是她?”
见到那女子,有人不由的轻呼了一声。
“哦?这位道友认识这女子?”
“还记得几个月前被灭国的那个大乾王朝吗?这女人,是大乾王朝此前逃出王城的皇室之女啊!”
那修士话音刚落,台上女子冲着众人盈盈一福,眼神略有些哀婉。
“小女子张婉莹,一介亡国之女。我本以为自己会被天殇的密探杀死在大乾国的旧土之上,万幸在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林总管,这才给了小女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我很感激潇湘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在我眼中,东家才是这天下最有情的人。”
说到此处,张婉莹向着已经回了三楼的十三深深一拜。
“张婉莹已经成为过去,从今往后,我的名字叫虞薇。接下来,我将东家新赋的一首词编成了曲子送给诸位,这首词的名字,叫虞美人。”
随着虞薇话音落下,叮叮咚咚的琴声在潇湘内响起,清雅,却透着一抹无奈与哀伤。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旧人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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