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英男摇摇头，说道：“你确定要知道实情吗？”
“嗯，当然。”季洁说。
莫英男的眼睛里饱含温情：“记得演出结束那天……你问我喜欢的是谁，我没来得及回答。”
“嗯对啊，和现在这件事有关系吗？”季洁有些疑惑。
他的心怦怦直跳，手心里都出了细汗，脸上有一丝难掩的紧张，因为不知道季洁将会是什么反应：“当然有，因为……我喜欢的，是你。”
莫英男终于说出了口。
“……我？”季洁觉得这太出乎意料了，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莫英男。
“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躲着你，我不想让你找到我。”莫英男身子向前倾，像季洁靠近了一点。
开车的贾助理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神情特别的凝重，他没想到莫英男真的坦白了。只有他才知道莫英男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为莫英男心痛。
季洁瞪着莫英男说不出话来，脑子一片混乱。
“我知道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那要让我天天面对你，岂不是一种煎熬？”莫英男吞声忍泪地说出事实，眼里透露出一种恨。
他的生命短暂，但是越短就越想得到，面对美好的季洁，他多么想好好的拥有一段甜蜜的时光，哪怕只有一天……可他明白，这都是妄想，所以他恨，恨自己不能正常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莫老师……”季洁不懂莫英男那复杂的眼神。
“这就是你要听的实话，没有一句话是在骗你，我原本不想打扰你，想让你安心地高考，过好接下来的生活，可是你不停地找我，不停地找我，你要我怎么办？你想我怎么办？”莫英男的这种痛苦，说再多，季洁也不能懂。
“为什么……就当不了朋友？”季洁天真地问。
“我不缺朋友，我只缺……女朋友。你这么纠缠着我，难道……是想跟我在一起吗？”莫英男边说边凑近季洁，故意做出一副上前要吻她的模样。
莫英男的脸已经凑到了让人不舒服的距离，季洁捂住脸尖叫：“啊！停车！”
贾助理虽然看到了他们刚才的情况，但还是被季洁的惊叫声吓住了，猛踩刹车，莫英男和季洁猛地向前倾去，莫英男怕季洁撞到，从前面揽住了她的肩膀抱住了她，季洁一把把莫英男推开。
莫英男用手端着季洁的下巴，故意暧昧地说道：“下次系好安全带。”
季洁更慌乱了，连忙打开车门，吓得赶紧下了车。她从来没看过莫英男的这副样子，她不停地向前跑着，往回家的路跑着，这么陌生的莫英男让她难以接受。
“莫老师，你为什么要吓唬她？”贾助理问。
“如果我不这样，以后她一定还会找我的，那样我就会以为我跟她还有希望……我宁愿主动把她推开，也不想她以后拒绝我。”莫英男心如刀割，他摊仰在座位上，皱着眉闭上眼睛，他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你可以跟她说清楚你的情况啊，她会理解你的，没必要把她吓跑。”贾助理希望莫英男最后的日子怎么舒服怎么过，这样比较好，不需要这样的折磨自己。
“她理解了就不会离开我的，她那么有情有义，从她找我的那个劲头还看不出来吗？我不想让她看到我以后那不堪的样子。”莫英男并没有睁开眼睛。
他恨不得就这么睡着算了，但是总有些不舍……活着，最起码跟她拥有同一片蓝天，看到同一个太阳……最起码能多知晓一天，她过得好不好。
贾助理看着疲倦的莫英男没再多说，启动车子继续向前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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