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师姐带她来见的女人,是白采薇和安阳郡主,宋春雪就不来了。

不过还好,谢征在她出门前,就提醒过她,不算毫无准备。

另外,她相信芳月师姐不会害她,便硬着头皮留下来。

白采薇自家的道观虽然比不上白云观占地广阔,但麻雀虽小肝胆俱全。

更何况,白家实力雄厚,这道观里里外外都透着金钱的味道,喝茶的桌子是用一整颗名贵木材破开,取了其中最宽的一块做成的,在原木上雕了几个精巧的小和尚。

左边的百宝阁上,摆满了各类精致的茶具,精美的瓷器在她这种门外汉眼中都觉得惊艳,跟价值连城的美玉雕琢出似的,让人爱不释手。

“立春过后,万物生发,二位的气色也很好,”白采薇笑着看向宋春雪,“尤其是宋道长,最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光彩夺目的。”

安阳郡主淡淡的打量着她,片刻后忽然冒出一句,“应当是阴阳调和吧,她跟我们可不同。”

自从上次撕破脸之后,安阳郡主对宋春雪的敌意愈加明显。

注意到白采薇看她的眼神也不比从前,想必是知道了她跟那和尚的过往,宋春雪也不必从之前那样小心翼翼的,不自觉的讨好她们。

“郡主何必自谦,我记得无忧说过,你可没亏待自己,一个又一个……”宋春雪盯着手中的绿瓷碗,“我又没抢你的,何必拐弯抹角笑话我。”

芳月笑了,拿起一块桃花糕递给宋春雪,“说起来,谢大人还专程让人给我送了见面礼,让我多照顾着你,看来,他是真把你当宝贝似的,放在心尖尖上宠着了。”

她挤了下宋春雪的肩膀,“但凡我能遇到这样对我好的,定要与他结成道侣。”

师姐这是在替她解围,宋春雪往她的身上靠了下,低头羞涩的抓了抓衣襟,“是啊,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但他说这不是小事,等他没那么忙了,会正式跟师兄师姐们说。”

果然,安阳郡主的脸更黑了。

白采薇面带微笑,“你当真要跟他结为道侣?前尘往事都不管了?”

宋春雪蹙眉,“都说是前尘往事了,为何要管。我又不是那等精力旺盛的人,难不成还能三心二意?”

“你们都说了,谢大人是何等的良人,我又如何不知,一心一意牢牢地抓在手里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念着前尘往事?”

她看着白采薇的眼睛认真道,“孩子他爹都死了多少年了,我还要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放弃两情相悦不成?”

白采薇给她添了茶,眼里的笑容不减,“这倒是,珍惜眼前人。”

“我只有眼前人,当然要珍惜了。”宋春雪端起茶碗,“多谢白道长。”

安阳郡主跟芳月好奇的看着她们俩,总觉得她们这话别有意味。

安阳郡主跟白采薇是多年的手帕交,见白采薇忽然换了态度,一时有些疑惑与不满。

但她不会在外人面前追根究底。

那日在宣王府已经很失态了,今日她怎么可能让一个乡下来的妇人压过一头。

“你只是贪图谢大人的名声跟人罢了,你哪有一丝珍惜他的样子。若真是那样,那次考验你也不会说走就走,让谢征在人前失态,还夜夜买醉。”

夜夜买醉?

她离开京城的那段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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