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训练场上,齐刷刷地站着一个又一个的方阵。

顾北山这个副校长还没抵达军校之前,名声就已经跟炸雷似的被丢了进来,校长及军校领导们都讲完话后,便是十分体贴地给了学生们跟这个副校单独“碰碰”的机会。

临走之前,校长还拍了拍顾北山的肩膀,自他耳侧笑道:“顾团,你的传说我们早有耳闻。”

“别客气,尽管造。”

“他们平时日子过的都太好,班长跟导师们都太温柔。”

“那多没意思,你说是吧顾副校。”

顾北山扯了扯唇角,眯缝着眼低笑两声儿:“这话您都不用说。”

“得嘞。”

校长开开心心地去办公室喝茶水了。

他觉得他未来的生活一片光明,如果幸运的话没准儿还能提前进入退休生活。

底下是一双又一双无比炙热崇拜的眼睛。

顾北山背着双手,雄壮凶悍的身板儿笔直。

如同巍峨的山,又如同野劲儿难掩的猛兽。

对于这帮年轻轻的小兵们而言,逆光而立的他彷如传说中的英雄。

那样伟大,又令人无法控制地热血澎湃。

“全体听令!”顾北山沉着嗓子突然喝了一声。

“各班班长,上前一步!”

“是!”

随着洪亮的应答,各班班长从方阵中站出来。

顾北山抿紧唇,绷着脸。

锋锐如鹰隼般的视线围着四周巡视了一圈儿。

随后,他突然抬起右手把军帽摘了下来。

“... ...”

“... ...”

底下的同志们见此已经隐约开始躁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轻易动弹,只好偷偷发出唏嘘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也没明白这是怎么个意思。

这... ...顾副校咋还剃了个鸡子儿呢?

有这么热么?

“我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

顾北山单手托着军帽,开始悠闲地在前面踱步。

所有人的耳朵便都立刻竖起来,大气儿都不敢出上一下。

“这话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嗷。”

顾北山挑了挑浓眉,“说,大夫、军人、老师,都是伟大而无私的职业。”

“都是为社会和人民做贡献的职业。”

“当然,除了从事这三种职业,肯定还有很多为社会做贡献的人。”

“但要我说,咱们军人必须得冲在头一个儿。”

“得争做贡献杰出中最杰出的那个,你们说对吗。”

“对!!!”

“对!!!”

一时间千呼百应,洪亮的声响在训练场上阵阵回荡。

“咱们上京有个专治白血病的医院,我恰巧... ...有那么一个故友在那边做治疗。”

顾北山一脸正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着谎:“听说,在他们那儿有不少患有白血病的未成年,甚至是刚出生不久的也有。”

这话倒不是扯谎。

顾北山的确亲耳听到过这件事。

随后他说的话,便带了很多的个人感情,隐约掺杂着真切的沉痛和敬佩。

“你们知道那边的医护人员们做了啥?”

“他们为了让娃们开心点儿,别因为掉头发难过,好多个主治大夫跟护士都跟着一块儿把脑袋瓜子剃秃了!”

“这样的爱心,这样的精神,值不值得敬佩!”

“值得!!”

“值不值得学习!!”

“值得!!!”

“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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