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此处渡口距离瞿塘峡多远啊?”两个身穿褐衣,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向着摆渡的船工询问道。

“勒点儿离峡还有几十里路嘞。”

“你要咋子嘛?”

船工开着这两个体态壮硕的男子疑问道。

“阿公,我们二人准备前往重庆做生意嘞。”原来是汤和和手下副将韦权易容换装前来瞿塘峡附近亲自侦查。

瞿塘峡又称夔门,是四川的最重要的峡口,南面是白盐山,北面是赤甲山,两座山拔地而起,双峰欲合如门半开,故又称为夔门,素有“夔门天下雄”的称号。

汤和望着瞿塘峡附近两岸高数百丈的断崖壁立和汹涌奔流的江水,也不由地沉思起来。

汤和前几日被封为征西将军,率军直指重庆,但现在挡在大军前方的便是这雄伟险峻的瞿塘峡。

为了早日攻克瞿塘峡,进攻巴地,汤和今日便和下属韦权自身前来一探究竟,寻找破解瞿塘峡的法子。

“莫得,莫得,此路这几天不得行了。”被晒得黝黑的船工一边撑着船,一边说道。

汤和仰起头,问道:“阿公这话怎么说?”

“前几日官家说有明军要到勒点儿了,官家就封了渡口。”

“瓜娃子得,这让老汉营生都断了。”

这船工老汉平日里就靠摆渡为生,现在大夏国为了防止明军攻入蜀地,因此在瞿塘峡两岸布置重兵,而且将峡口全部封闭,派重兵来回巡查。

“哦?那阿公可有入峡的路子?”汤和听到峡口被封闭后,继续试探地问着有没有其他可以入蜀的道路。

“没得,莫得。”船工摇了摇头,也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阿公,只要您带我们过去,这些都是你的。”韦权从怀中掏出一份看起来沉甸甸的荷包,里面似乎装满了银子。

“两位老爷,老汉儿豁,我要是能有路子,肯定告一哈。”船工开着韦权手中掂起来的银子,两眼都放光了。

一个小老百姓,哪里能见到这么多的钱!

但船工脸上的兴奋又转变为忧伤,因为他属实没有其他进入蜀地的道路了。

“没得路,杂个儿整?”

“要是你们早几日来,我老汉定带你们进去,这银子都拿了,岂不是巴适得板。”

汤和也听出了船工的无可奈何,说明大夏国确实在瞿塘峡布置了重兵,将其作为防守的重点。

现在就连一只鸟估计都飞不过去。

汤和眼见得不能过峡,于是继续提出:“阿公,我们第一次来蜀地,想去瞿塘峡口看看,您看可行?”

“这?”船工明显犹豫了,“官家最近好歪,一有船靠近峡口,官家就喝道让爬开,离开的慢了,这些龟儿子当兵的提箭就射,有背时的,走不脱,被活生生射成了刺猬。”

“这营生,老汉我不敢去。”老汉面对汤和的要求,也只能委婉地拒绝。

毕竟开着船靠近瞿塘峡,平白无故挨上几箭,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这老汉也是个只知道摆龙门阵、冒皮皮吹牛的货?”韦权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讥笑道,“我们来时只听闻你这老汉技术好、胆子大,没成想也是个胆小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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