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能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下马后就在那一直不停在那解释,什么不知者不怪,要知道是甘大人让郑军勇找我的,我打死也不敢怠待郑军勇的话。
本来我没怎么想惩罚吴能,毕竟这和当时的制度也有很大的关系,不是一个人一件事的事。
但当我听说,老郑头拿着我的玉佩还是被狠狠打了一顿,就越听越来气。
我略微想了一下,就想出了一个惩罚吴能的主意,并把这个主意小声的告诉了甘龙,甘龙听完一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这时吴能一个劲的磕头认错,甘龙让他停下来,问道,吴能,你今天知错吗?
吴能一听这话好像有缓,立刻又磕头像鸡钳碎米,说,小的知错了,望大人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甘龙继续说:你家父最近身体如何啊?
吴能一听问父亲,以为自己的父亲和甘龙有交情,立刻哭丧着脸说:家父两个月前刚刚过世。真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啊,说完作势要哭。这小子不知在哪听了孔子的名言,正好用上。
甘龙一摆手说:你也不必过于难过,既然你家父刚刚过世,让你无法堂前尽孝,我就赐给你个干爹,让你好好孝敬,你看如何啊?
吴能用异常复杂的眼神看了看甘龙,好像还有点没太听明白,连忙问:大人这是何意啊?
甘龙说:按理说你今天殴打我大秦朝的有功之人本是死罪,但我今天不但赦免你的罪过,而且继续让你担任县令,不过今后你要想伺候你亲爹一样伺候郑军勇,你听明白了吗?
吴能一脸的生无可恋,说,大人能否再考虑考虑,这也太难办了。
甘龙立刻说,你这么为难就算了,那就罚你充军发配,家产全部没收。并喊道,来人呢,脱去他的官服。
旁边的虽然是吴能的衙役,但一听是甘龙大人的吩咐也就上前准备动手。
吴能一看要罢他的官立刻说,大人我同意认干爹,同意认干爹了,大人别脱我官服。
甘龙一摆手又问吴能,你真的答应认郑军勇为干爹。
吴能几乎含着泪说,我答应了。
甘龙继续说:那好吧,你把你干爹抬回府中好生伺候,如有怠慢我会罚你个二罪归一,听明白了吗,走吧。
吴能多了一个干爹,表情好像比死爹更难看。
别的衙役都忍住笑,很多都憋出了内伤。
按照吴能的吩咐,从别处弄来一个软床把老郑头抬走了。
吴能将玉佩恭敬地还给我们,施礼过后也离开了。
等吴能他们都走远了,我和甘龙、商鞅才大笑起来,笑的我们前仰后合,半天才停下来。
这俩人也暂时忘了意见的不统一。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快步向前走出了都城。
城外和城里的景色就完全不一样了,虽说山川还算秀丽,但老百姓的生活就很穷苦了。
走过了两个村庄,都是低矮的茅草屋,老百姓几乎都是面黄肌瘦,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补丁落着补丁。
有不少的荒山荒岭长满了杂草,这样的土地虽说看上去就适合种庄稼,但土地都是国有的或赐给贵族的,没人上去种庄稼。
走过了几片农田,农田的景象也不乐观。
虽说快到了收获的季节,但地里的庄稼稀稀拉拉,一看就是经营管理不善。
商鞅没有说什么,但甘龙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再有一个小时就要落山了,我们都有些饥饿。
附近还没有村镇,我们三人只好继续向前走,绕过一个山环,来到了一片农田。
这里的农田看上去不像之前我们看的那几块农田,庄稼长得茁壮而且齐整,一看就能有个好收成。
郁闷了一下午的甘龙总算有说的了,忙对我说,大王,刚才咱们看见的那几块农田肯定是因为地势不好,雨水存不住才导致长势不好的,你看这块地就不一样了,明显地势好,土地肥沃,庄稼也长得很茂盛。
他刚要继续说,我摆摆手说,咱们不要先下结论,看看再说。而且咱们又渴又饿,有精力先找个饭馆或客栈吧。
我说完后,又按照九哥给的路线走了一段,前面的果然出现一个村庄。
村口不远处还有一个客栈。
我们紧走几步来到了这个客栈,这个客栈不算太大,但还算干净。
我们走了进去。
客栈里的一个年轻人,见有客人就进来,立刻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迎接,满脸堆笑,边走边说,欢迎几位客官,不知几位客官是要吃饭啊,还是住店?
甘龙上前说,掌柜贵姓?
掌柜的答道:我免贵姓赵,但我不是掌柜的,这个客栈是我们东家的,我是店里的伙计。
那你们掌柜的呢?
这事也有点怪,我们掌柜的和他的儿子,五天前没和我打招呼就外出,至今未归。
平时也有过这种情况,但这次的时间有点长,他们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报官了。
秦朝的时候资讯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发达,这种事也并不少见。
甘龙说,你还是先访谈访谈他家的亲友,不行就快点报官。
伙计点头称是。
甘龙又说:那你这还是正常做生意吧,我们三人又渴又饿,你先给我们准备茶水和饭菜,另外我们要三间客房,我们今晚就不走了。
伙计连忙摆手说:客官,我们是一个小客栈只有一间客房,若几位客官不嫌弃我就给几位收拾出来,如果感觉不行,那就请几位客官高升一步,从这往东走20里地有一个大村镇,那有大饭庄和酒楼。
我一听连忙摆手,今天走的太多了,不走了,今晚就将就住着吧。
伙计给我们多预备些酒菜,我们都有些饿了。
伙计满口答应,先上了一壶茶水,并开始擦抹桌案,问我们想吃点什么。
甘龙说,什么好上什么,我们不怕花钱。
伙计一听这话知道来了大主顾,便高兴地下去准备了。
我们三个还真是太渴了,一人喝了两碗茶水,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伙计还真是麻利,不一会就准备了一桌子菜。
我们正吃着,门外又进来一位客人。
只见此人二十多岁,衣着朴素,相貌不算英俊,但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睿智。
他也找了一张桌坐下了,和我们不同他不想吃饭,也没要求住店。只让伙计上了一壶水,就独自喝水眺望远处的群山,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看出此人异于常人,但人家没说话,我也不好直接上前打扰。
此时伙计也忙完了,我也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就对伙计说,大晚上的我们也没事,店家要是不忙,能陪我们聊会天吗?
伙计的显得有点局促,不好意思的说,我看出三位都是有身份的人,我没读过多少书,怕在三位面前露怯啊。
我连忙摆手说,不碍事,就是简单聊聊天。
伙计听我这么说,也就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开门见山的问,我们刚从你们村庄的田地路过,看这里的庄稼长势很好,这都是谁家的庄稼啊?
伙计一听,没有回答我们,而是先问我们。敢问三位是干什么的啊,我说,我们三人是朋友,结伴经商路过此地。
伙计说,那块庄稼确实长的不错,很多到我们这的人都会问这个。我看三位也是实在人,就告诉三位,三位可别外传啊。
我笑着说,这你可以放心,我们就是好奇问问。
伙计这才打开话匣子说,这些庄稼都是我们同族赵财主家的,现在咱们国家的政策是,土地都是国家的,只是封赏给了各个贵族,各个贵族也是用一些奴隶干活种庄稼,这些奴隶也基本上是出工不出力,没人好好种地,所以其他地里的庄稼当然不好。
赵财主比较有心,一看这么种地根本得不到好的收成,就私下将一些地出售给了当地的农民,讲好得了收成三七分成。
这样做,赵财主不但得到了卖地的钱,还不用出任何力就能得到三成的收入。
这些农民种自己家的地明显要用心的多,精耕细作,所以庄稼长势明显要比其他村庄好很多。但是这是国家不允许的,三位听完就到此为止,可别外传啊。
我微笑着说,不能,我们就是好奇,明天我们还得赶路、、
我刚说到这,那个先前进来的年轻人,突然接过话茬说,伙计放心,他们确实不能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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