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却很高兴:
“正该如此,既可夸耀武功,又能震慑宵小。”
他一个劲的夸赞着刘延庆。
刘延庆或许不是最能打仗的,但他对童贯的一些心思,可谓是门清。
辛永宗作为统制官,也跟着刘延庆这位都统制在城外迎接童、谭二人。
童贯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辛永宗的身上。
“九郎!很好!你做得很好!”
童贯话音刚落,谭稹就在一旁替他补充道:
“九郎啊,你是不知道,媪相此前点你为先锋,朝中大臣对此多有非议。”
辛永宗闻言,当即拜倒在地,动容道:
“是末将让媪相受委屈了。”
以他的城府,当然不至于如此感动。
但孙女婿拜岳祖父,天经地义的事情,辛永宗的心里没有半点不适。
童贯将辛永宗扶起,笑道:
“这天底下,除了官家,还没有人能让我童贯受委屈,他们不过是说我任人唯亲罢了。”
说着,童贯看向前来迎接的统制官们,继续道:
“你们一个个,都是童某人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大将,我不管是用谁,都逃不过任人唯亲的指责,又有何惧。”
“如今我将捷报送回了汴京,便是要让他们睁大了狗眼看看,童贯做事,无愧于公。”
当然,童贯说得并不准确,人群中,至少还有一个王禀并非其党羽。
只不过也没有人会纠正童贯的错误,这点眼力价,他们都是有的。
众将纷纷附议,争先恐后的诉说着自己受过的恩德。
统制官们将童贯、谭稹迎入城中,他们早已备好了宴席,既是接风宴,也是庆功宴。
刘延庆只是找了歌姬、舞女助兴,却没敢让卖笑的妓女陪席。
童贯、谭稹都是宦官,找妓女陪席,这不是当众让二人难堪么。
以刘延庆的机警,又怎么会犯如此错误。
辛永宗的席位与刘光世紧紧挨着,他知道,这一定是刘延庆刻意为之。
当然,辛永宗也乐于同刘光世交好。
中兴四将,南宋七王之中,就属刘光世最没本事,胆子最小。
尤其是金人南下以后,活脱脱一个飞将军,逃跑的速度,连金人都望尘莫及。
之所以能与岳飞、韩世忠等人并列,无非是刘光世手头有兵而已。
这样的人,将来不会成为自己的阻力。
一旦辛永宗执掌大权,以刘光世的性子,不仅不会为大宋死节,相反,只要他活到那时候,给辛永宗加黄袍子的人群中,必有刘光世的身影。
酒宴上,辛永宗与刘光世推杯换盏,二人双向奔赴,聊得很是投机。
他们家世、背景相近,辛永宗的父亲是马军副帅,刘光世的父亲还是平叛的主将。
二人都属于童贯阵营的后起之秀。
他们之间存在一定程度的竞争,但等童贯百年之后,也需要抱团在一起,共同对抗折、姚、种这样的老牌将门。
故而,刘延庆安排辛永宗与刘光世坐一起,就是要让二人能够借此机会加深感情。
童贯知道刘延庆的用意,对此,他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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