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仁走后,其中有一人与何二说道:“这厮无甚道义,连自家亲外甥女也要谋算,何大哥何苦招徕了这种东西进来,不怕他将来翻口将咱们给咬了么。”
何二冷笑着说道:“且怕什么,待事情有了定论,咱们索性就做做好事,将他给打杀了,与他那苦命的妹妹做伴不美么。”
众人笑道:“何大哥这话说的精妙,只是还不妥当,我听那贩子说过,那边陲之地有盐井可开采盐块,最是缺人,将那厮卖与那里岂不是好,又有银子拿。”
何二大笑:“兄弟说的甚妙,这种人,死了就是帮了他的忙了,不如叫他活着受罪的强些。”
众人一时议定,单等巧姐儿出门。
第二日,果然贾琏府上有一翠盖珠缨八宝车和一辆朱轮华盖车赶了出来,一个车上一个车夫,仅此而已,奶母子和丫鬟都不在,想必是有与巧姐儿同坐在一个车里的,也有坐另一车的。
足见得都是女儿家,不然谁人在车里坐着,早就出来骑马了。
探看的人见了消息确实,遂狗颠了似的跑走了,往林子里报信去了。
王仁是没有过去埋伏的,为着脱清嫌疑,他还特特的在军营里面泡了整天,众人见了也觉得奇异,往常这厮可是不如今日的勤快,不是在赌馆过活,就是与那等狐朋狗友在酒铺里打牙碰嘴的,不是看在贾守备的面上,早已给他个颜色看了。
王仁只埋在军里,看贾琏带着人在那里操练着,自己悄悄的坐在那里做着自己的公务。
终究还是心里念着那单大买卖的,手里的笔滴了许多的墨水在纸上,叫同僚看的过不去了,遂夺了他的笔道:“王兄弟许是累了,不如在一旁歇歇再说,时候还早着呢,何必急于这一时。”
王仁顺势下坡,点着头笑道:“兄弟说的很是。”
径直就坐在一旁当起了瞌睡虫,一点头一点头的,看的叫人甚是可恼,偏偏又不能说他什么,只得在心里暗恨。
眼看着太阳就下了山,王仁心里着急的,正等的没个开交的,就见有人匆匆而来,在贾琏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贾琏当即跳了脚,带着兵士就往家里去了。
王仁心里如同打鼓一般,索性也跳了起来,与同僚说道:“兄弟且帮哥哥打理打理,我去去就来。”
同僚两眼一翻,心道,果然是狗肉上不了席,还以为从此以后果然就改了,谁知也是个破烂货色,许又寻着人去赌了吧。
待王仁匆匆赶到贾琏府上,见府里府外灯火通明,照的人心里直发慌。
王仁一个跟头栽了进去,有下人赶紧扶起王仁说道:“舅爷当心,怎么今日这样闲在。”
王仁顾不得与他打牙碰嘴,压了压心神,遂问他道:“姑娘不是今日出去游玩了么,可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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