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锄禾主动登台。
她已经看明白了,只要不作妖,关卡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危及生命的地方。受伤之后,有女孩帮忙救治。台下的观众捣乱,会被笑面人偶控制住。
所以,放心大胆地逗笑观众就好。
通过前面两场演出,夏锄禾总结出一条明显的规律——观众喜欢看到表演者受伤或者出丑。
夏锄禾不想用受伤的方式取悦观众,她要想另一种办法。
就好像人类看到小猫在高台上走猫步,结果脚打滑掉进水池里,会忍俊不禁一样,她要做那只“猫”,用滑稽的意外取悦观众。
夏锄禾拿着气球登台,有些遗憾以前在现代看的默剧太少,以至于她不知道该如何表演才好。
气球这会儿很老实,没有乱动。
夏锄禾用为数不多的技术,把气球左扭右扭,扭成一只小狗。
夏锄禾晃动气球,无声张口,假装发出“汪汪”的叫声。
观众冷漠地看着她,没有反应。
突然,气球小狗像是活了一样,扭头咬了夏锄禾一口。圆润的气球皮上不知哪里长出的利齿,一口就让夏锄禾的手见了血。藏在气球里的血管悄悄长出来,连上夏锄禾手背上的伤口,偷取她体内的血液。
夏锄禾松开气球,狠狠甩手,妄图甩掉气球。
气球小狗“呜呜”叫着,圆滚滚的尾巴欢快地摇动,咬得越发狠了。
台下的观众笑出声,分贝计发出微弱的黄光。
站在舞台上,夏锄禾可以更清晰地看到天幕上的巨大人影,那确实是个女人,一个闭着眼,仿佛陷入沉睡,又仿佛已经死亡的平静女人。
好难,让所有观众发笑,真的好难。
取悦观众,让分贝计爆表,之后会发生什么呢?和天幕上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黎秋生最后一场表演,如果无法取悦观众,会发生什么呢?
夏锄禾闭上眼睛,直直倒地。
观众席上发出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咦?”守在舞台旁的女孩困惑道,“坏了吗?”
气球小狗呆呆地松开口,绕着夏锄禾打圈,用刚刚长出来的红鼻子拱她。
正当女孩靠近之际,夏锄禾一个咕噜翻身,一把揪住狗尾巴,甩向第一排的观众。
几个观众齐齐伸出手,想要接住小狗,小狗却在半空中突然落了下来,艰难地变回一条柱形气球。
笑面人偶下台,捡走了小狗。
原来如此。
观众想要道具,哪怕只是道具的一部分。
女孩气鼓鼓道:“你是个很差劲的表演者,讨厌你,不给你修复伤口了。赶紧下台吧,希望最后一个表演者能为大家带来惊喜。掌声有请皮影戏大师!”
夏锄禾退到幕后,在经过幕布时,她问了女孩一个问题:“天上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问完,她和墨云一样,开始七窍流血。
夏锄禾再次写下忏悔——不该为了看小猫咪脚打滑而追得它满屋子跑。
第四遍,忏悔起效的速度很缓慢,但血还是止住了。
女孩笑得很天真:“她是我姐姐呀~”
夏锄禾走到幕后,黎秋生上台表演。
幕后,大山趴在床上,墨云跷着脚,两人都在养伤。夏锄禾虽然伤口不明显,但脸色惨白,明显失血过多。
夏锄禾从农场中取出些食水,默默分给大山和墨云,补充能量,帮助伤口愈合。
幕布之外,偶然传来欢笑声,但音量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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