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

“大哥!”

“尔等贼人,竟然敢害我大哥?”

杨秀清的异常,让此间队伍,一时间乱作一团。

周围的卓家罪军,自然是想要救援探查杨秀清的情况。

他们刚找到精神寄托,这个时候要是没了,说不得某些人真要成恶诡了。

卓家罪军急,秦日纲和胡以晃更急。

尤其是秦日纲,只觉得是这群罪军害了自家兄长,当即便要对他们拔刀相向。

“尔等何为?”

就在局势无限接近崩坏之际,昏沉的杨秀清被秦日纲大嗓门惊醒。

其缓缓爬起,出言质问,声音宛若蚊虫,却好似炸雷,一众人等瞬间不敢再言,皆瞩目于他,唯恐再生变故。

“大哥,二哥,你们猜咱砍了几个?”

就在杨秀清思考该如何解释自己方才的异常时,秦日源和杨智,兴冲冲的策马而归。

杨秀清寻声望去,只见二人的马鞍上,挂满了人头,至少也要有十几个。

“休得………”

“可是将漏网之敌悉数斩杀?”

秦日纲方要呵斥其弟,却是被杨秀清出言打断。

“嘿嘿……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一共一十四个脑袋,所有趁乱逃跑的败兵,皆在此!”

“当真?”

杨秀清闻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宛如梦中。

“义父若不信,可随孩儿查验!”

杨智都这般说了,杨秀清哪里还会不信?

“好好好!你二人当为此战首功,且先记上,待回去后,重重有赏!”

秦日源和杨智闻言,先是欣喜不已,随即面色潮红,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他们心中,虽然知自己此番漏了脸,但绝没想到能得首功。

不过杨秀清都如此说了,旁人自没有异议。

尽管大家都不明白,为啥拿了十几个败兵人头,便是首功了。

但他们更怕杨秀清如同方才一般昏厥,故而不敢和他唱一句反调,连牢骚暂时都不敢有。

“尔等勿忧,方才吾之所以突发恶疾,乃是代尔等受罚。

尔等犯下罪责,故天谴之,吾以天父身,允尔等戴罪立功,然天道至公,不可不罚,只得由吾暂代之,望尔等早早积累功德,赎清罪孽!”

“天父慈悲!”

“天父慈悲!”

“天父慈悲!”

........

杨秀清一番装神弄诡的言论,甭管在场人心里是如何想,至少在表面上,罪军等人是信了的,且表现得无比虔诚。

杨秀清也不指望这番说辞能够如何,只不过是为刚才自己的行径,做个遮掩罢了。

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方才为何会如此了。

按照杨秀清自己的估算,自己就是一时间情绪过于激动了,方才会导致,暂时性的昏厥。

俗称急火攻心。

影响他情绪的,乃是其自己察觉到了,自己的错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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