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看着眼前这些人又是比划又是猜测地交流着,她通过观察和理解,大致能明白他们所谈论的内容。
然而,当听到他们描述得如此生动形象时,阿彩不禁嘴角抽搐起来。
那些人的讲述仿佛他们就是事件的亲身经历者一般,说得有模有样、绘声绘色的。
可实际上呢,如果让这些人真正去到那个所谓的土匪窝,阿彩敢打赌,他们一个个都会吐得昏天黑地,接下来好几天怕是都吃不下饭,甚至可能连着一个月看到汤都会觉得恶心想吐。
就在这时,刚刚还在得意洋洋地炫耀着消息的卫元突然转过头来,对着一旁的李怀山说道:
“老裕头那一大家子啊,虽说眼睛看起来没怎么发红,但只要一到半夜,脑袋就疼得特别厉害,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针不停地扎他们似的。”
站在旁边的林琨也连忙点头应和道:“可不是嘛,而且他们还说全身的骨头缝里都疼得要命,那滋味儿啊,简直就像亲身体验了一把想死却死不掉的痛苦。”
李怀山听后,忍不住又朝着不远处的老裕头瞅了一眼,然后疑惑地问道:“既然这么难受,那他们找工作组是想要干什么呀?总不会只是单纯地诉苦吧。”
卫元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回答道:“嗨,还能干嘛?无非就是求政府把他们带到医院去治病呗。
不过依我看呐,就他们这种怪病,就算去了医院也是白费力气。
沈大夫都说了,根本没法医治,再说了,就算能治,需要用到的药材价格肯定也是贵得离谱,一般人哪负担得起哟!”
李怀山这下子终于明白了过来,闹了半天,这些人竟然是妄图占新政府的便宜!
瞧着人家工作组整日在这里辛勤地开展工作,一个个不仅态度温和、脾性良好,而且还极具耐心。
于是乎,某些人心思就活泛起来了,想要趁机薅一把羊毛呢!
这时,只见卫元脸上挂着笑容,兴致勃勃地谈论起了前些日子听到的笛声:“咱们这儿啥时候出了这样厉害的人物呀?那可不是一般的高明哟!大前天晚上传来的木鱼声,前天夜里又响起悠扬的笛声,啧啧啧……要是有人说这里有山神显灵,我也信!”
一旁的林琨闻言,也连忙附和地点头说道:“可不是嘛!我的腰之前被那些可恶的土匪用枪托狠狠地砸伤了,疼得我死去活来的。结果就在那晚吹笛的时候,睡了一觉醒来,居然完全康复了!简直太神奇了有没有?”
李怀山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心中暗自思忖道,要说自己身上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
但他媳妇倒是跟他提过一件怪事——昨天晚上,她在油灯下缝补衣物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原本视力不太好的眼睛,竟然一下子变得清晰明亮了许多。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其中缘由。
而那对老裕夫妇俩,最终还是乖乖地跟着工作组下山去了。
只不过,他们并非自愿离开的,而是被当作土匪的眼线给押送下去的。
毕竟,关于土匪的很多情况,他们可都还没有如实交代清楚呢!
…
十月初三,秋日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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