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开头的梦境还算是正常,谢洄年梦见自己仍旧和陆早早是高中同学,梦里面的他们其实也算不上亲近,跟上一辈子差不多,陆早早仍旧是班级里面很不起眼的普通人,总是瑟缩着身体站在人群当中。

她经常穿那件明黄色的卫衣外套,就像是谢洄年第一次记住她那次一样。

脱离了广阔人群的陆早早变得不再瑟缩,总是想把自己藏起来,一个人独处时候的陆早早就跟她身上的那间明黄色卫衣一样,是鲜艳的、明媚的、外放的。

有时候她会看着天上游动漂浮的白云发呆,有时候会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有时候自己在阳光下看书。

春天的时候陆早早躺在被春风拂过的青草地上等待万物复苏。

夏天的时候陆早早偶尔会在灌木丛或者树木前停留听嗡嗡的虫鸣。

秋天的时候陆早早会用那些自然掉落的青黄色树叶和半枯萎的花朵,在地面上摆出复杂漂亮的形状,然后用相机把这些东西全部记录下来。

冬天的时候陆早早会期盼下雪,那时候她的脸和耳朵被冷风一吹就冻得红红的,所以总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露出那双比新雪还要明晰透亮好几度的双眼。

每当这种时候陆早早脸上都会流露出那种很平和温柔的表情,陆早早有自己和这个世界打交道的方式。

谢洄年在这种时刻总是充当旁观者,偶尔和陆早早四目相对的时候陆早早总是先做那个撤回视线的人,像是要以此躲避掉自己的慌乱无措,梦中的谢洄年想——

先躲避掉视线的是你,为什么先慌乱无措的却是我自己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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