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说，等他学会佛法就回家。到时候，他要用佛法保护熊二，保护熊族。木大哥，熊二是不是很没用……”小棕熊精说着说着，眼泪和鼻涕一起哗哗流淌。
牛山叹了口气。
熊大这厮好大的心气，居然想把佛门当做垫脚石。
可惜，佛门的水，岂是一个小小熊妖能够想象的。
……
树林内，金蝉子慢条斯理地将整块烤龙肉吃得干干净净。
“小娃娃，你莫非食神转世？”
“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烤肉，圣僧说笑了。”
“这块烤龙肉并不普通，其中蕴含五味相融、文武相生、阴阳相济的道理。若再进一步，便可生出道韵。”
我怀疑你在为破戒找借口，但是我不说出来……牛山竖起大拇指，“大师见识不凡，小妖佩服。”
“本座吃你一块肉，抵得上十年佛堂诵经。小娃娃，本座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本座能够做到，一定让你满意。”
“圣僧能不能放我离开？”
“不能！”
“能不能用佛法化解熊大公子对我的怨气？”
“不能！”
“小妖无话可说。”
“小娃娃，本座奉如来之命，来北洲度化有缘妖。你与佛有缘，只要入我佛门，一切过往，皆可放下。”
给我佛门编制？不稀罕。
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入体制，去做一个打工妖。
牛山心中冷笑，反问道，“圣僧要带我去西牛贺洲吗？”
“本座在北洲还有事情要做。做完之后，再回灵山。”
“圣僧要去哪里办事？”
“翼山虫谷。”
熊大惊讶地说道，“翼山虫谷乃是妖疆禁地，危险重重，师尊为何要去此地涉险？”
“去见一位故友，顺便取一样东西。”
金蝉子说完便合上双目，默默打坐。
牛山继续烧烤龙肉，烤好一块便吃一块，不到半个时辰，十多斤龙肉已入腹中。
熊大在一旁目瞪口呆，紧紧盯着他，颤声道，“混世小红牛，你这般吃法，不怕撑破肚皮？”
牛山一边撕扯肉块，一边笑道，“世间一切皆是虚妄，唯有美食不可辜负。熊大公子，来一块尝尝？”
熊大冷哼，“我便是饿死，也不会吃仇家的东西。”
“世间皆虚妄，不可负美食。”金蝉子又睁开眼睛，脸上露出赞赏之色，“这句话颇具禅机，有把握现在的意味。小娃娃，你年纪轻轻，居然如此通透，莫非也身负宿慧。”
牛山心中一紧，唐僧的这个前世，道行深沉，别被他看出了破绽。
“圣僧，何为宿慧。”
“轮回转世之后，还记得前世之事，即为宿慧。小娃娃，本座观你意志坚定，智珠不凡，想来前世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牛山暗暗松了口气，笑道，“我听家中长辈说起，小妖乃上古火灵转世。”
“上古火灵？”金蝉子微微一愣，旋即摇头，“上个纪元，本座从未听说有厉害的火灵存在。小娃娃，你家长辈一定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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